「十年蓬萊春酒,確實難找,再配紫金白玉酒壺,就更難找了,這心意,屬實花了些心思。」
許老捂著自己的酒葫蘆,乾乾一笑,「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許老是個懸壺濟世的散醫,對名利權威都沒多大興趣,唯有那一口酒,能讓他醉生夢死。
想當初,顧長凌也是靠酒收買了許老幫他調理身體。
只是沒想到,雲薇也有這本事。
許老坐在他窗前,拿出針灸包,邊幫他針灸,邊說:「老夫年過半百,說句誇大的話,閱歷總是比你們豐富,我瞅著那小姑娘性子挺爽朗的,非是外面傳言那般,長凌,你一直以來看人都比較通透,有沒有可能,這次……看走眼了?」
顧長凌笑笑,面色蒼白的緊,「可能是吧。」
許老幫他針灸調理後,叮囑他多多休息,然後哼著曲兒甩著酒葫蘆,不知又躲在哪兒旮旯小酌去。
天色漸黑,籠照著屋內細細一根蠟燭,光暈慘澹。
顧長凌望著晃動的燭火,思緒冷不丁的回到那天山洞裡。
當時她一直絮絮的關心自己,幫自己擦身降溫。
外面傳來細微動靜,他出聲提醒她別說話了,也不能出去。
可是她聽不清,湊了過來,細微的甜香鑽入肺腑,白皙的耳垂近在眼前……
剎那,他想起了馬場上她為自己押注時,聽到的調侃。
那些人說,雲薇對他有意思。
結合她後面種種轉變,一股衝動湧上來,就試探了她……
反應過來自己做出這種動作時,顧長凌比她還驚愕,本該先一步鬆開她的。
可讓他失防的是,她竟然沒動,驚訝,生澀,笨拙,羞赧……
那一瞬間,他在想,她不是有很多男寵嗎,不是有很多姘頭嗎?
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正巧那批殺手追來了,她不敢動,不敢出聲,給了他肆無忌憚的理由往下試探。
最後她狠狠推開他時,顧長凌看到了她眼裡的怒火滔天。
一霎,過往她高高在上,輕蔑的樣子浮現在眼前。
仿佛能預想到她接下來的話,為了面子,他情急之下喊了若雨的名字。
她愣住了,手也放了下去。
其實他有偷偷看她的神情,內心竟想捕捉到一絲絲在意……
可惜,沒有。
她氣,氣極反笑,然後極其嫌棄的擦了他觸碰的地方,到走都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顧長凌也氣,氣的想笑。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燒糊塗了,才會吻了她!
風清軒。
雲薇吃過晚飯,百無聊賴,趴在窗邊看星星。
古代的星空就是好看,沒有霧霾,沒有霓虹燈,璀璨的灼人眼。
如風踏著夜色趕回來,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雲薇問:「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