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陸行川也多疑,怕說多了露餡。
陸行川倒是愜意,喝了半晌茶,東拉西扯不會冷場。
說著說著,雲薇想起了關於雲熙的事。
於是秉退一眾人,壓低聲音故作埋怨道:「行川哥哥,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幫我報仇嗎,雲熙現在只是名聲受損,根本沒什麼事嘛?」
陸行川道:「不是哥哥不幫你,主要還是你想保全那個證人。」
「錦燕?」
「嗯,」陸行川做無奈道:「只要把錦燕推出去做證人,你父親焉能放過她,太子殿下也是,所以我想來想去,只好製造點輿論,儘量不波及錦燕,留著她以備不時之需。」
「這事出來後,雲熙名聲已然受損,聯姻無望,你若非要把她送到牢里,國公爺肯定會愈發護著她,反而會適得其反,不如讓你父親一步步慢慢發現她的真面目,才會徹底失望。」
證人到了陸行川手裡,就這麼被埋沒了?
怎麼可能。
雲薇猜,他肯定私下裡把錦燕這個人情賣給父親了。
想起她試探問父親關於孫淼的事,父親反應之大,還有對雲熙的失望……
若單單雲熙真的只是醉酒不慎與人拉扯,父親焉能如此失望呢,肯定是暗地裡陸行川已經透露過證人,能證實流言所傳非虛了。
雲薇咂嘴,陸行川可真是聰明,一個消息既賣了人情給她,又賣給了父親。
不過她也不深追究,如陸行川所說,真要強行捅出來,父親心軟,怕還是會竭力保全雲熙,錦燕也確實危險。
眼下錦燕才是更重要的。
「原來是這樣,還是行川哥哥想的長遠。」她拍馬屁。
陸行川謙虛兩句,讓人送來一個捲軸,「噥,這是錦燕姑娘托我帶給你的。」
雲薇打開一看,是江南煙雨圖,錦燕已經繡好了。
不愧是顧繡,不愧是她,繡的比她的畫還逼真三分。
雲薇愛不釋手,「錦燕如今在哪兒,我方便去看望她嗎?」
「暫時還不行,她的位置不能暴露,不然恐有性命之憂,郡主有什麼話,可以托我轉達。」
雲薇有些失望,「好吧,煩請行川哥哥務必看顧錦燕的安危。」
「這個你放心。」
雲薇收了顧繡,茶過三盞,感覺真沒啥話題時,陸行川終於起身告辭。
走時,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哦,顧修撰的身體如何?」
雲薇:「哦,他感染風寒,身體不好,在養病呢。」
陸行川道:「難怪幾日沒去翰林院了,薇兒有所不知,顧修撰是小十四的先生,近幾日一直沒來授課,小十四格外擔心,今兒剛好來看你,我就想起來問問。」
哦,兜兜轉轉,不過是找藉口來看顧長凌。
雲薇格外配合,「十四殿下哪,上次在馬場遠遠見他與顧大人一起賽馬呢,沒看出來,他如此掛念顧大人。」
「剛好我現在要去探望他,既然十四殿下如此擔心,行川哥哥不如跟我一起去看望下,回去也好跟十四殿下捎個話,省的他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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