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道:「可就憑几封信,就這麼草草判了死刑?」
如風道:「也有人證。」
有人看到了顧長凌稱病的第一天,坐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鬼鬼祟祟去了空明山。
而官兵今天在空明山發現幾具屍體,經仵作辨認,是東瀛倭寇。
雲薇驚了,「那些土匪是倭寇?」
不是繡著太子的暗徽嗎,怎麼現在就成了倭寇?
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中划過,像是斷線的珠子,找不到一根線串起來。
雲薇:「空明山之事,他沒有說出我?」
如風回:「沒有,大人只說當日去空明山探友。」
若是說出那日跟她一起去的,可以減少不少嫌疑,也不至於馬上被定罪。
為什麼不說呢?
是怕自己擔心被牽連不願意為他作證嗎?
雲薇忽然起身,「如風,幫我送一封信給父親。」
「是。」
「另外,派人盯著齊宇,一舉一動不要放過。」
「是。」
畢竟原著里只有齊宇想陷害他通敵,還是細心些好。
交代完這些,雲薇又想起若雨,「若雨那邊,你辦完這些事後,親自走一趟,把她送到崔嬤嬤那裡去,讓她以學舞為由,暫時留宿在崔嬤嬤那兒,儘量不要讓她回去。」
顧長凌入獄,事出突然,不知道能否顧及到若雨。
她若是還裝作不知情,又怕若雨做出什麼傻事來。
畢竟外面滿大街都是顧長凌入獄的消息,若雨衝動,原著里她這人設就單純的很讓人蛋疼,常常弄巧成拙。
再者,也不知道顧長凌這事會不會牽扯到她,以防萬一,還是先把若雨藏起來比較穩妥。
「是。」
風清軒比任何時候都安靜,安靜到連風吹過封條的聲音都那麼清晰。
雲薇靜坐著,看著那些封條,有些頭疼。
如畫沒那麼關心顧長凌,更擔心郡主,「也不知道顧大人怎的如此糊塗,希望不要牽連到您。」
如詩小聲辯駁,「可顧大人不像是糊塗之人,而且真要通倭,誰會把書信還藏起來,不當場消滅呢。」
「那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如詩不敢爭辯太多,恐郡主看出她偏頗顧大人。
只是話里話外暗示幾句,這是陷害,希望郡主能幫幫顧長凌。
雲薇沉默,她自然知道顧長凌是被陷害的,只是想不通,誰在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