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哭的實在可憐,雲震還是心軟了,「別哭了,為父幫你安排一次,但是你記住,不可久留,也不要問他太多倭寇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嗯嗯,好的,女兒就是最後見他一面,了個念想。」
雲薇擦了擦淚,表現得乖乖巧巧。
雲震嘆氣,早知道顧長凌如此糊塗,竟然通敵,當初說什麼也不該把薇兒嫁給他。
現在後悔也晚了,希望薇兒死心後,再重新開始。
「在家等我消息吧。」
……
雲震安排速度很快,當日夜裡,讓雲薇喬裝成獄卒,跟著副審官進入大牢。
牢內陰森,昏暗,過道兩旁燃著兒臂粗的蠟燭,照的泥灰的牆壁上斑駁污漬血痕明顯。
風從狹小的窗口吹入,濃重的血腥味混著霉味鑽進了肺腑。
兩側牢房裡,傳來陣陣哀吟,再往前,路過刑架,有人正在用刑。
滾燙的烙鐵烙在肌膚上,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和淒喊在牢內炸開,嚇得雲薇一個哆嗦。
眼前的場景是真真實實的,遠比電視裡那些場面,更滲人。
副審官是雲震以前的部下,雲薇喊吳叔。
吳叔挺隨和的,叮囑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嚇得睡不著。
雲薇勉強笑笑,心內惴惴。
不知道顧長凌會不會被用刑?
重罪之人一般關押在地牢,以防有人劫獄。
而地牢內,顧長凌雙手被吊起來,髮絲凌亂,一身狼狽,滿身血跡,但是表情卻沒什麼痛苦。
用刑的刑官青霄把皮鞭狠狠抽到一旁的木樁上,面上大聲逼問著:「說,還有哪兒些同夥?」
但是私下裡卻小聲道:「第一個發現信封上交的小廝下午不慎跌入湖中溺死。」
「當日看到您去空明山的那個人,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
「發現的兩個倭寇屍體,獨獨面目腐爛全非,根本查不出什麼,只能通過衣服配飾判斷出是倭人常穿打扮。」
一切有利證據,正在迅速的消失。
這場設計者,到底是誰,顧長凌竟然也毫無頭緒。
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幾空鞭子,問:「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誰?」
顧長凌搖頭,入獄當天他就把所有對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過了個遍,實在想不起誰會大費周章的陷害他。
青霄壓低聲音問:「會不會是太子?先生逃跑那日,面具不是掉了嗎?確定沒有被看到容貌?」
顧長凌沉默,面具是在逃跑途中掉的,並不是當面掉的,不應該被發現。
但是眼下除了太子有能力,他也想不出別人。
「留意下太子動向,另外,查查齊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