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結束,在錢夫人一連串的讚賞聲中才緩緩回神。
看著她溫和的笑顏,目中留戀。
快了,薇薇。
我快到你身邊了……
曲畢,雲薇心情多少受到點起伏,再加上陸行亦這張相似的臉,感慨迭起。
茶葉既已送到,便和錢夫人相攜離去。
錢夫人路上問:「這調子好悲哀,講的什麼呀?」
雲薇說:「好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即便是相遇也註定是短暫的,只能成為彼此人生的過客。」
「嗐,真可惜,既如此,不如一開始不要遇見。」
雲薇笑笑,聲音漸遠……
等她們的聲音徹底消失在梅苑,陸行亦起身,撥弄了下弦,嗡嗡的低鳴,似一聲深深的喟嘆。
流鷹卻壓低聲音著急道:「主子,這茶里有化功散,您怎麼樣?」
他剛剛聽說是顧長凌送的就不安,但是當著主子的面不好多言。
等雲薇他們走了,就趕緊拿起茶罐聞了聞,裡面竟然摻了化功散!
流鷹擔心的不行,這顧長凌果然不安好心,試探竟然用化功散。
此藥對無內力之人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對有內力之人來說,可就嚴重了。
輕則受損,重則內力盡失。
陸行亦卻是淡淡,「無礙。」
托他體內兩蠱未曾完全融合的福,這些小毒,對他沒有影響,所以他才敢喝那茶。
流鷹還是心疼主子,「這顧長凌心思忒歹毒,竟然這種藥試探您,不如屬下直接……」
他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陸行亦百無聊賴般的撥弄著弦,「不用,他是一步關鍵的棋,固然要耐心。」
流鷹又蔫了下去,「好吧,但是顧長凌太心細了,一直對您有疑慮,這次您沒事,保不齊他下次又換什麼腌臢手段,主子,我們要不要先搬出錢府?」
「現在搬出才可疑,再等等吧。」
至少過了中秋再說。
「流鷹,備筆墨,又要給姣姣報平安了。」
流鷹稍頓,「您之前不是說過還要等一段時間嗎?」
陸行亦惆悵,「等不了了。」
……
晚上顧長凌回來後,狀似無意問雲薇;「殿下喜歡千島玉葉嗎?」
雲薇靠在榻上看書,隨意道:「喜歡,當場就泡了一壺,與我們一起喝的呢。」
顧長凌眉梢輕抬,「喝了呢。」
「當然,殿下說不能辜負你的心意。」
顧長凌也坐到踏上,將雲薇抱到懷裡,把玩著她青蔥般的指尖,又問:「今日葉姑娘可有幫殿下診脈?」
這點親昵,雲薇已經能完全適應了。
乖乖的讓他抱著,說:「沒有,夢嬈今日說去看扶桑花,晚上沒回來,如影陪她去的,回來時說夢嬈有事,這幾日都不回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