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凌摩挲著刀刃,「許老以為我想做什麼?」
許老趕忙勸:「不要衝動,小薇兒不是那樣的人,你若是捅了她後悔怎麼辦?」
顧長凌稍頓,笑問:「許老知道我的傷口多深嗎?」
「那麼深的傷口,可見她用了多大力氣,中間她但凡有一絲心軟,猶豫,顫抖,我都可以給自己千百個理由去解釋她的逼不得已。」
「可是……沒有……」
她那麼堅定的往前推進,幾乎用盡力氣,刀刃全部沒入胸膛的那一刻,顧長凌痛到無以復加。
「許老,你說……她有沒有心?」
許老走過來,「你先冷靜一點,若是雲薇真那麼狠心,怎麼還會來這邊?要知道這條路可是通往淮揚郡的。」
顧長凌道:「誰知道呢,或許她只是沒找到我的屍體,不安罷了。」
「老夫方才雖然沒給她把脈,但是觀她面色極其不好,小夢兒又給她抓了那麼多藥,若真是來尋找你的屍體,派人來就可以了,何必親自拖著病體前來?」
顧長凌想起那大包小包的藥,以及扶住她一剎那消瘦的手感……
心軟一下,胸口就痛一下。
仿佛時刻提醒他,心軟的後果是萬劫不復。
「那誰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裝病示弱,為了讓我心軟,露出破綻?」
「你……哎,」許老道:「老夫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這樣,你給我些時間,晚上我找機會跟她單獨相處問問緣由,問清楚了我們再來商量可否?」
「怎麼問?許老就沒想過你一問就會暴露身份,你暴露了,就等於我暴露了,你能保證她不是為陸行亦來當誘餌的,誘我出來?」
「我……」許老沉默下去。
到底是經歷過一次生死,長凌有這個顧慮很正常。
他也不能保證薇薇百分百是苦衷,一時陷入難辦中。
顧長凌將匕首收入刀鞘,放在手中把玩,淡聲道:「許老放心,我不會衝動去做什麼,畢竟我們之間的帳,也不能就這麼草草了結算,總是要慢慢還的。」
許老見長凌陰晴不定的樣子,實在擔心他背地裡給薇兒耍陰招。
猶豫半天,道:「你不能動她,一根汗毛也不行。」
「為什麼?」
「因為……她可能懷孕了。」
顧長凌的手一抖,匕首險些掉落,「許老在開玩笑嗎?」
「你看老夫像是在開玩笑?」
「你都沒有給她把脈,就知道她懷孕了?」
「老夫雖然沒有診脈,但是小夢兒拿的藥里,我聞到了杜仲,續斷和砂仁的草藥味,這些藥可都是安胎的。」
「就憑一些草藥味道?有沒有可能是她別的病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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