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有小蠻腰的。
可能她那點貓撓痒痒的反抗起了點作用,那涼涼的手不捏她了,倒是腹部緩慢一熱,像是貼了暖寶寶一樣。
她渾身都怕熱,唯有腹部怕涼,一股股熱流熨帖四散,雲薇就一個感覺,舒坦。
舒坦到一夜無夢,高熱已退。
次日她睜開眼,入耳第一句是:「郡主,您終於醒了,嗚嗚,如畫好擔心您啊。」
如畫如畫……
雲薇腦海里就聽到這兩個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如畫,你回來了?」
如畫趕緊扶著郡主躺好,「嗯嗯,奴婢剛走就聽說您病了,奴婢實在放心不下您,天下良人那麼多,奴婢沒了李公子可以再尋別人。」
「但是郡主只有一個,奴婢離了您,哪裡還能再尋一個這麼好的郡主伺候,所以奴婢決定不出嫁了,以後一直侍奉您。」
直到……您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雲薇被她感動的熱淚盈眶,瞬間來了精氣神。
「我才不要你成老姑娘,你放心,沒了這個李公子,我給你找個更好的。」
如畫破涕為笑。
雲薇拉著詢問最近的情況。
如畫走了好幾天,雲薇怕如畫嫁人後再跑來,跑成二婚了。
誰知如畫說她離開那幾天,那個李公子的母親就病的沒有意識。
最終男方怕婚事當天變喪事,她跟那個李公子就沒成婚,而是暫時在外面小院住著,觀望情況。
所以如畫根本還沒來得急嫁,如今還是身家清白的小丫鬟。
雲薇欣喜不已,那這樣她以後再親自給她選一門就是。
關心完彼此的情況,如畫趕忙吩咐人把藥端上來。
雲薇瞥到她身上的衣服,怔愣片刻,青色的……
如畫一向是粉色丫鬟裝,怎麼穿青色呢?
仿佛看見郡主打量自己,如畫解釋道;「奴婢是昨夜匆匆趕來的,一直守在您房間,還沒來得及換衣裳,知道您看不習慣,稍後奴婢就換回來。」
「昨夜一直是你守著我的?」
「是呀,昨夜御醫說您在退熱的關鍵時刻,奴婢一步不敢離開。」
雲薇靠著床頭扶額,「那也是你給我餵的水?」
「是的,奴婢見您唇乾,就將您扶起喝了點水,您不是還嚷了一句還要再喝嘛?」
如畫打趣道:「可是奴婢要給您去倒的時候,您又不讓奴婢走,郡主還跟以前一樣,一生病就變小孩子啦。」
雲薇愣了一瞬,昨夜光影氤氳,只記得一團青色影子。
原來是如畫,就說怎麼會有一種熟悉感呢。
隨即又乾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
雖昨夜記憶糊成一團,好多不記得,但她還是有點印象自己抱著人撒嬌了。
誒,真是撒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