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她的鋪子不遠,只要回到鋪子就好了。
可是她才走沒幾步,眼前的路都晃了起來。
她知道,酒水裡怕是被姓常的做了手腳。
她好似聽到了守衛追出來,慌亂中,就撞到了一個人。
幾乎不用抬頭,她知道撞得是誰。
因為他身上的味道,真的是太熟悉了。
對方沒有扶她,也沒推她,就那麼單手背在身後,淡淡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狼狽。
錦燕勉強穩住,站好,也如他淡淡的樣子,說了一聲抱歉。
他沒出聲,沒詢問,待她如陌生人,抬腳直接略過了她。
仿佛剛剛她碰他那一下,都讓他耐心盡失。
凜冽袖袍划過的風,吹得錦燕的頭暈似乎清醒了一分。
她聽到跟在他身後的人調侃,說是祁王殿下艷福不淺,酒樓就有人投懷送抱。
也有人說這姑娘好似不適,是不是飲多了?
還說什麼,錦燕聽不清了。
眩暈來襲,她真的支撐不住。
倒下的時候,有人扶住了她。
「錦燕,你這是怎麼了?」
錦燕看到一抹白在眼前划過,是芳如。
太好了,竟然遇到了她。
「幫我。」
說完這句,錦燕終於放心的昏了過去。
她不知道今日常老闆給的到底是什麼酒,讓她昏迷了都還那麼難受。
頭疼,肚子疼,哪裡都不舒服。
有苦藥灌進她的嘴裡。
她本就肚子疼,喝不下,一口都不想喝。
下意識的反抗,卻被人強行按住。
那藥還是灌了進來,只是和之前掐著下巴強灌不一樣。
她也分辨不出什麼不一樣,只是那藥,好似不苦了。
她好似聽到有人哄她,「乖,燕兒,把藥喝了……」
燕兒啊,只有那個人會這麼叫她。
錦燕做夢了。
夢在綠蕪院,紅帳中,他在吻她,和以前一樣,那麼溫柔。
人不能無時無刻堅強,也沒有分分秒秒清醒。
這一個夢中的吻,還是讓她貪戀了。
她抱住了他。
夢中的他終於不像白日那麼冷淡,裝作與她不識,連碰都不願意碰她一下。
他也抱著自己,與以往的溫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