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鹿閉上沉重的眼皮,慶幸的是,她相信這件事總會有個頭。
悲哀的是,今晚不是結局。
這天晚上,她就睡在他右側。
燈關掉沒多久,男人的呼吸很快變的平穩綿長,她確認他睡沉後,才換了個姿勢,將手臂從被子裡撈了出來。
窗外的雨聲略有息止,牆壁上的掛鍾還在滴答滴答地走著。
蘇語鹿眼睛乾澀,很困很疲憊,卻一絲睡意也無。
任誰躺在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身邊,都無法放鬆神經酣睡。
她側過頭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他睡覺的時候手腳很安分,一動不動的四肢放在該放的位置,安分的有些過分,就像床上用品廣告牌上的模特,永遠定格在一個完美的角度。
摘掉眼鏡後,五官更加立體分明,尤其是眉眼處,很少有亞裔能具備如此深邃英俊的輪廓。
他長得不嚇人,但很可怕。
她幻想著,趁他睡著時用刀捅他,或者找根繩子勒死他。
要是真殺了他,或許法官考慮到她是受害者,酌情考慮只判她十年牢獄,等她出來的時候,也才二十八。
不料她才剛剛挪動了一下身體,薄司寒忽然睜眼看著她。
沒想到他睡眠這樣淺,她差點嚇的尖叫出聲,好像剛才她心裡在算計什麼早被他看穿。
心跳在他清冷的眸子中無聲起落。
還沒等語鹿反應過來,薄司寒一把拽住她纖細胳膊拖進自己懷裡,用四肢把她給困住,連翻身都不行。
語鹿心砰砰直跳,只能背過身整個人都偎在他火熱的胸膛,裝睡,手腳都不敢再動一動。
好在薄司寒也沒對她怎麼著,薄唇烙在她肩頸的皮膚上,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語鹿迷迷糊糊,覺得自己好像一晚上都沒睡著。
但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竟發現薄司寒比自己醒的還早。
窗簾半拉開,他站在落地窗前穿衣服,寬肩窄腰的輪廓比雕塑還耀眼。
一時間,語鹿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兒放。
她埋下頭跳下床去撿自己的衣服,等薄司寒回過頭來,她還沒脫睡衣,正坐在床沿邊伸著腿兒拉牛仔褲。
這麼熱的天,她還穿著長款牛仔褲,完全是因為之前被他整出心理陰影了。
從前她也是個頂喜歡穿漂亮裙子的小姑娘,現在裙子卻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
薄司寒看了她一眼,他很清楚她為何要這樣穿,臉上浮起歌舞昇平的喜氣,得意這是自己的傑作。
等蘇語鹿從浴室里收拾好出來,落地窗前的餐桌上擺了林林總總不下三十多種食物。
她趕著回家,壓根沒有用餐的心情。況且對著薄司寒那張臉,她什麼都吃不下。
於是語鹿找了個藉口:「我要先回家去換衣服,我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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