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就有自信把蘇語鹿套牢在自己手心一輩子,讓她做自己的囚籠之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心情好的時候就用幾下,等哪天對她徹底厭棄,就隨時丟掉。
這樣輕而易舉的動作,壓根就不需要尋求她的意見。
反正給她尊重,她不要。
就憑她今天這樣不識抬舉的態度,他就該好好收拾她一頓。
別怪他心狠手辣。
畢竟像他這樣的斯文敗類,從骨頭到五臟六腑都是黑的,難道還要有什麼負罪感和道德感。
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薄司寒心裡對蘇語鹿那一席發言恨的深惡痛絕。
時隔三十秒還是一分鐘。
那薄唇微啟,字字清晰地問出一句;「很好,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走了就別回來。」
語鹿第一時間,都沒聽出來他是在說氣話。
只是太震驚了!
忍不住抬起眼睫看他的表情。
「你說什麼?」
她的嗓子好干,心跳快到異常。
薄司寒不見喜怒,只沉靜地看她,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極了暗夜中的枯井。
「既然你那麼想走,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作為僱主,我有權立刻終止這場交易,對於你我,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只有彼此彼伏的呼吸聲。
語鹿差點被薄司寒這一席話嚇破膽。
但面對近在眼前的自由。
她也不管他現在是說著玩兒的,還是說漏了嘴。
她必須牢牢抓住這一次機會。
「你說的是真的嗎?」
薄司寒聲音懶散冷淡的重新傳來:「你再多問兩次,興許我就改變主意了。」
他話音剛落。
語鹿想都沒想,徑直衝進房間裡收拾東西。
薄司寒見她那麼急切的動作,愣愣地站了一會兒。
不禁失笑。
語鹿衝進臥室,拿起這個,想了想又放下,又轉到另一邊,突然想起要去衣帽間裡拿箱子。
與她的火急火燎相比,薄司寒這邊安靜的有些反常。
他慢慢踱步過去,走到臥室門口,修長的手指扶著門框。
看著蘇語鹿因為突如其來的大赦,激動的整個人都暈頭轉向。
薄司寒整顆心臟都悶到不行。
其實他壓根沒想今天就趕她走,完全就是一句氣話罷了。
這個人,往往在動真感情的時候,反而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