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鹿承受著他的激烈與瘋狂,覺得既委屈又莫名其妙。
一定是聽錯了吧?
要不就是他燒糊塗了吧?
很難不去多想。
房間靜到無聲,從他身上流出的血在地板上潑濺出滴答聲。
語鹿都無法確定剛才薄司寒說的話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擱在她的腰上,又重又沉,錮得她動彈不得。
微不可察的顫慄之後她的理智慢慢回籠,她倒也不傻,知道他這樣骨子裡冷血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愛的死去活來。
現在裝深情無非就是又想騙她一次。
可是她又沒有什麼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語鹿警覺起來,見他爭辯什麼呢,他只是燒得腦子都糊塗了,她再去想這個,說明她腦子也糊塗了。
只聽一聲「咔嚓」作響。
薄司寒的動作明顯一滯,抬起眼定格住在手腕上。
多了一副手銬。
不是什麼情趣手銬,是一副警察的手銬。
蘇傑的一副舊手銬。
語鹿倒是一次比一次聰明,對付狡猾的狐狸,自己不多準備點執法工具怎麼行。
手銬的另一頭掛在了掛衣服的欄杆上。
那是為了報復這人剛才發神經,她扣的有點緊。薄司寒單支手被高高吊了起來,哪裡也去不了。
「你自己就待在這裡好好冷靜一下吧。」
語鹿擦了擦嘴,冷著臉把人往衣櫃一扔,自己關燈上床睡覺去了。
吊他一晚都不夠泄心頭之恨的。
房間裡沒有明燈,男人坐在敞開的柜子里發呆,英氣優雅的皮相無甚表情。
薄司寒渾身發冷地縮在櫃角,渾身燙的要命,目光深濃盯著她的身影。
床上,語鹿的身影翻來覆去,認命地閉上眼,腦子裡卻已經揮之不去他剛才說那番話。
他嘴角微勾,此刻的心情是愉悅的。
他比任何人都善於玩弄人心,他知道她今晚不會睡的著的。有了剛才那一句欲言又止的告白,她一定會輾轉難眠。
一旦用起苦肉計來,他是連臉皮都不要了。
不過語鹿也真夠心狠的,晾了他一晚上,直到凌晨天亮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沒有聲音,蹲在他身旁。
薄司寒一晚上就抱著靠枕,將下巴輕輕抵在上面,歪著腦袋看她。
陽光亮了點,照進在地板上。可還是像是被蒙了一層紗般,透著青灰色。
他重新牽起她的手放在額頭上,真誠得眼睛冒星。
越是強大的生物,越展露出脆弱的時候,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卑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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