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接。
振動聲就沒停止過。
如果他始終不接,好像薄司禮會打到他手機沒電。
他剛接起電話。
「你對爺爺做了什麼?」
「……」
「他快不行了。」
掌心像是突然被什麼燙到一樣,手一滑,落在了地上。
薄司寒精緻的五官瞬間被驚慌失措填滿,整個身體微微發顫,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爭辯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叫人送他回去的時候他還……」
薄司禮的嗓音聽上去恨意十足。
「薄司寒,要是爺爺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聽筒里傳來一片嘈雜聲,薄司禮的電話被迫中斷。
薄司寒感覺全身血液都往腦袋上涌,眼中充滿了震驚與害怕。
這時手機里薄司澤又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正從政府大樓趕往醫院,說是剛到家就突然暈了過去。二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說人是你派車送回來的。」
薄司寒喉嚨里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而又刺痛。
他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是我派人送回去的。」
薄司寒消失這段時間薄司澤也一直在找他,對於二哥跟兩位老爺子之間的商戰,他了解一些情況,只能做調停,並不能幫上什麼忙。
此時,薄司澤有了微妙的不祥預感。
頓了頓告訴薄司寒:「和睦家醫院,你快來吧。別告訴其他人是我告訴你的。」
薄司寒趕到醫院時,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是氣急攻心引起了腦部血管爆裂,突發性腦淤血本來搶救時間就極短。
醫生從搶救室里出來,對家屬搖搖頭。
宣布病人死亡。
薄司禮眼裡的光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陰寒幽深。
阮生玉則悲呼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薄司簡在哭,薄司澤則上前一步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
而薄司寒站在走廊盡頭,過度驚愕導致臉上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那樣桀驁不馴的一個人,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薄司禮眼角餘光察覺到了他。
緩緩轉過身,原本溫潤如玉的氣質,陰鶩中滲著寒意,紅著眼眶一步一步走近薄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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