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薄司寒一貫的個性,斷了的手指多半被他丟去餵狗。
更何況蘇語鹿跟何子帆單獨住在一起這麼久,誰都不會傻成幼兒園小朋友以為兩人只是躺在同一張床上純聊天吧,薄司寒又是個潔癖狂,平日裡誰動了一下他的水杯,他寧可把杯子砸了都不會再用第二次。
周然以為何子帆不說被扒皮抽骨,至少也被打成半殘。
結果薄司寒給出的理由是:「他年紀還那么小,跟他計較什麼勁兒,嚇嚇他得了,讓他記得以後別再去糾纏蘇語鹿。」
周然從他表情里實在看不出喜怒。
雖說他也動過老闆的金絲雀,但孟穎藝當時的情況又不一樣。
薄司寒把孟穎藝放在那兒當一個迷惑葉珊的花瓶,反正這個花瓶自己又用不上,還不如順水推舟給周然做份人情。
但對蘇語鹿……
周然總不能說自己老闆有「牛頭人」癖好,只能安慰自己這是位「純愛戰士」。
這時薄司寒突然又問周然:「那個何子帆回去找過許輕輕嗎?」
周然說:「許輕輕找過他,但沒什麼用,何子帆威脅她再糾纏自己就把她得愛滋病的事公布出去,讓她身敗名裂。」
薄司寒身子往後一靠,手臂收攏,摘下眼鏡,手指揉了揉眉心,嗓音又沉又冷。
「這個許輕輕要處理一下,她這次真的把我給惹惱了。」
這一次許輕輕給薄司寒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要不是她在那裡多嘴多舌,讓何子帆知道了一切,又捅到了語鹿跟前。
現在他跟鹿鹿明明會按照他的計劃,過著很簡單很開心的生活。
「她是怎麼猜到鹿鹿住在星河灣的?」
明明他把她藏的那麼好,連葉珊那麼心思如塵都沒把她找出來。
許輕輕怎麼就知道她跟自己住在星河灣呢?
周然也不知道許輕輕是怎麼把語鹿妹妹找出來的,只能老實回答:「還真不知道,你說她一個大明星每天這麼忙,怎麼還會有時間來關心別人的事。」
薄司寒不小心嚼了個八卦。
「難不成她真愛上何子帆了,因愛生恨?」
周然聽的有點愣,然後點點頭:「也不是沒可能。」
薄司寒突然覺得自己挺無聊的,連許輕輕的八卦都開始嚼了。默了幾秒,男人的語氣開始變得散漫危險。
「給她弄個陰陽合同,搞個對賭協議,這女人貪得無厭的很,一定會上當。就當我送給寓坤的禮物,雖然她現在得了病,好歹也是個明星尤物,說不得還能當個殺傷性武器使。這件事你去辦就行了。」
周然一聽就明白,這回是真對許輕輕趕盡殺絕了。
寓坤是什麼人?他是南非最大的毒梟,家族涉及的產業從軍火到醫藥,器官買賣再到人口販賣。
只要人落到他手裡,才會懂得什麼叫人盡其用,一斤骨灰他都要搓出一斤半來用。
不過周然並不可憐許輕輕,從他第一次見到許輕輕起,就對許輕輕沒有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