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鹿望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腦袋裡面空空的。
對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手指在耳邊比了一個接電話的動作,笑出雪白的牙,將手機直接舉到了她耳邊。
薄司寒嗓音還沒有響起,語鹿心便徹底死了過去,她明白了,這件事永遠不會結束。
原來她一直都不是一個幸運的人。
而她的每一次衝動,每一個魯莽決定,都終將付出代價。
「鹿鹿,這拉鋸戰讓我覺得很疲憊,但是我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了結,不是嗎?」
聽筒里男人溫潤卻略帶疲憊的嗓音從大洋彼岸傳來,沒有生氣,沒有數落,也不問她在哪裡。
對她的一切似乎早已了如指掌。
語鹿察覺到自己手在發抖,她兩隻手緊緊互握,努力克制住。
眼中只剩下麻木與空洞。
薄司寒只是用極其平淡地語氣說:「但是我相信,我今晚回家的時候,你會在家裡等我。」
他話音落下,那個遞來手機的人朝語鹿指了一個方向。語鹿手握手機,臉越來越白,眼神的視線也不再鎮定。
因為本該待在家裡的岳靜寧竟突然出現在了視線盡頭,有兩個保鏢簇擁著,身後是一個護理人員殷勤的推著車。
語鹿這麼聰明的人,這通電話,岳靜寧的突然出現,想必也猜到了七八分薄司寒在其中的作用。
直到此時,語鹿有種渾身虛脫的感覺。
手機里一直都是薄司寒在說。
「語鹿,我對你的感情,強烈到除了感情什麼都不相干。」
「這感情長在很高很高的樹上,我踮著腳跳起來去摘,其實我都明白,即便被摘下來它不會真正屬於我,但是我無所謂。」
「請原諒我非得用這種方式把你留下來。」
語鹿一聲不吭,薄司寒這個人從前說話一向簡潔,而且有理有據的,讓人不能反駁。
不知道從什麼時刻開始變的婆婆媽媽,囉嗦又多餘。
關於他愛的表白,她聽的耳根子起繭,心裡一點漣漪的都沒有,只是越發感到厭煩。
眼神空洞的掐掉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好像在笑又有點像哭。
是真的累了。
這種曠日持久的拉鋸戰筋疲力竭的哪裡是他,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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