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訴岳靜寧真相遠比給她編織一個她樂意相信的謊言更殘忍。
目睹他的陰暗,他那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她被綁架到了幸福生活的預演,還不得不配合演完這場溫馨戲碼。
這頓飯耗材昂貴,但其實三個人都沒有吃多少。
岳靜寧這把年紀了原本就用的不多,薄司寒一向飯量小,而語鹿心口沉甸甸的像壓著一塊大石,根本吃不下。
但岳靜寧是滿意的。
因為她對薄司寒是滿意的,這樣的女婿,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關於蘇語鹿曾經行為不檢點的污點,也被塗上了白色,她再次變回了媽媽的乖女兒。
吃過飯後,薄司寒又主動擔起洗碗的重任。
他讓語鹿幫他系圍裙的系帶,洗碗的時候,又逗她和自己分工合作,就讓在一旁幫忙瀝水,兩人既不吵架又相處融洽。
關鍵是薄司寒處處都讓著語鹿。
這讓岳靜寧看在眼裡更覺得十分放心。
岳靜寧一直待到晚上十點多,薄司寒原本想讓岳靜寧就留宿在這裡。岳靜寧卻只讓兩人送她回去就好了。
於是薄司寒親自開車,語鹿坐在副駕駛,把岳靜寧送回了家。
等到送完岳靜寧回來,門剛一打開,語鹿便捂著嘴鑽進了衛生間。
薄司寒站在玄關,看著一片黑暗裡,只有衛生間的門縫下透出一抹瑩白的光,蘇語鹿擰開了花灑。
水聲很大,掩蓋了裡面的動靜,既有一種躲藏之意,也有一種呼救的感覺。
薄司寒拉上門,換好鞋子,沒有開燈,蹲在地上擼了一會兒小薄。
又走到沙發坐下,獨自在黑暗裡抽完一支煙。
在水晶菸灰缸里碾滅菸蒂,薄司寒終於起身走到衛生間,他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應。
他乾脆推開門走了進去。
蘇語鹿抱著雙膝蹲在浴室的角落,被花灑里噴出的水沁的冷透骨髓。
他看到她連牙齒都在打戰,可是她還是那麼執著而堅定的折磨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退縮都沒有。
薄司寒手扶著門把,很無奈的看著她,走過去關掉花灑,水聲停了。
他抬手取下一張乾淨的浴巾,把語鹿從角落裡拉出來,裹上浴巾強勢的按進自己懷裡。
語鹿臉貼著他的肩膀,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地面某一處,呆滯而渙散的眼神,沒有生氣,沒有焦點。
裡面一片荒蕪,什麼都沒了。
薄司寒捧著她的臉親她,幾乎難以自制。
語鹿嘴裡無聲地念著:「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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