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胸腔像被車碾過,心尖的酸痛瘋狂抵著他的喉嚨。
下一秒就要破出。
一點點鎮定劑?看這密密麻麻的針眼,這他媽叫一點點?
「窩草!薄司禮!」周然眼眶一熱,朝外沖了出去。
薄司寒看著周然飛奔出去的背影,想說……我沒事,我還活的好好的呢。
可惜一張嘴,又嘔出一大口血。
半個枕頭都被浸濕,溫熱的身體只剩下了隱隱的抽搐。
經過醫生診斷後,不是什麼急症。
卻也要人命。
他的情況用西醫的說法是過度疲憊導致血液循環出現增化現象,最終引起一旦血管破裂導致的吐血。
怕的是有血塊堵住呼吸道,引起窒息。
或者是失血過多,引起休克。
後來,薄司寒一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對他的身體很有信心,只是對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太有信心。
迷迷糊糊中,他身體動不了,卻能感知到冰冷液體流進自己血管里,也能夠感知到醫生和護士來來回回進病房,查看他的病情。
還有公司的下屬,抱著花來探望他。
卻被護士以不能打擾病人休息為由攔在門外。
等他人再清醒過來時,其實也只過了一天而已。
床前護士瞧他醒來,問他感覺怎麼樣?
薄司寒反應有些遲鈍,困難地張了張口,他的嗓音像被沙礫磨過一般沙啞。
「不是什麼大事。」
那護士就很快離去了,過不片刻,葉珊滿臉是淚的跑了進來。
一把撲過來抱住他。
薄司寒明顯地怔了一下,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隨即也勾唇而笑。
這件事很諷刺,原來真的有天道好輪迴這一說。
曾經他施予葉珊的無情,同樣也報應到了他自己身上。
而周然那天跑出去以後,想了很多辦法去找蘇語鹿。
最後根據線索,在蘇語鹿與薄司禮逛商場時,在嬰兒用品店裡堵住了兩人。
怒氣沖沖的衝進去,語鹿手裡拿著件嬰兒的小衫,轉過身來,滿臉狐疑的望著他。
懷孕讓蘇語鹿原本幽怨的眉眼變得無比柔和。
她的頭髮又變回了黑色,已經長了一些長度,剛好可以淺淺的綁起來。
整個人氣色紅潤,很有精神。
並且充滿了柔軟的母性光輝。
周然陡然發現,他從來沒有看到她狀態這麼好過。
所能想到的關於她的畫面,不是在哭,就是在跪著求薄司寒,求他放過她。
周然視線移到她的腹部,雙腳不自覺的後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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