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鬆肩膀往後一靠。
「以前,你不挺會說謊哄我的麼?」
薄司寒自然知道葉珊是在陰陽怪氣,不禁嘲弄地笑了笑。
所以呢,有時候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以前在其他女人面前隨便說兩句謊話,別人都趕著把心捧著送到他跟前來。
但這招對蘇語鹿就沒用。
好話軟話真心話,他說的嘴都爛了。
但她早就對他判了死刑。
在她心裡,自己只有惡和更惡,根本沒有做好人的機會。
也罷……
反正對她好,她不稀罕。他的愛,她也嫌棄。
從她處心積慮騙他,瞞著他跟薄司禮珠胎暗結,還有什麼好說的麼?
遇到蘇語鹿這個人啊,只能算是他人生里的又一個污點。
從爺爺到薄司禮再到蘇語鹿,每一個他付出真心的人,最後都是怎麼對他的?
都是狠狠的對著他心口扎刀子,讓他對那些愚蠢又天真的期待徹底放棄幻想。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件好事。
恰好證明了那句話——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多么正確。
現在就是各走各路。
兩個人早就兩清了。他對她也沒感覺了。
「跟她解釋那麼多有必要嗎?隨她怎麼想,反正也動不了我丁點兒皮毛。」薄司寒彈了彈衣袖上的灰,真不在意似的。
葉珊狐疑瞄他一眼,都不知道他這副已經對蘇語鹿斷情絕愛的神色,到底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若是真的對這個姓蘇的女人沒感覺了,那當初為了她跟自己鬧成這樣,還真有點諷刺。
「是真的說不喜歡了就不喜歡了呀?」葉珊將信將疑。
「這世上是沒女人了嗎?」薄司寒挑了挑眉,反問她:「肚子裡揣著別的男人種的女人,我還擱在心上念念不忘?我也沒那麼廉價吧。」
葉珊撇了撇嘴。
行吧,肚子裡揣著別的男人種的女人你沒放在心上,那還因為人家馬上要結婚氣的吐血住醫院?
「那人家結婚你還趕著來送禮!哦,不對,你是沒帶禮物的,份子錢記得還我。」
葉珊正抱怨著,也是埋怨。
這算什麼事兒啊?
當初這個毀自己婚的男人,卻想去另一場婚禮上搶婚,光是想想都足夠讓她心碎,還非得讓她親口說出來嗎?
薄司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便道:「不是為了她來的。」
「嗯?」
薄司寒表情平靜:「阮生玉婚禮前兩天來找過我,問了我當初她婚事的一些事。我當時覺得很奇怪。」
「奇怪什麼?」
「一種預感吧,有人想對付寰宇。」
葉珊頓時起了興致。
「可是你都被薄家趕出來了,還為他們著想,還真是偉大。哦,不對,要說你真是為薄家著想,你就看著阮生玉把你大哥砰成個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