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非常有耐心,總想著就是石頭也有捂化的一天。
現在她不乾淨了。
這個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時薄司寒的眼裡凝聚著暴風雨,他也知道強烈的嫉妒心讓他有些走火入魔。
語鹿卻不再像從前一樣懼怕他,仍然倔強的與他對視,眼眸明淨。
「那挺好的,其實你現在就可以把我掐死,這樣就又少了一件後悔的事。」
她眼眶紅紅的,眼睫輕輕一眨,就有大顆淚珠往下掉。
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哭。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堅強了,堅強到內心已經麻木,眼淚早已經流干。
可是幹嘛要為了眼前這個人哭,真是太諷刺不過。
可是蘇語鹿這個人啊,哭起來真是好看的要命。
從以前開始,她就是最會哭的那一個,她只要把臉一橫,端出一副惴惴不安又委屈的神色,他就同情心泛濫。
只想親親這個小哭包紅紅的鼻尖,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手上。
可若是對她溫柔體貼,她就越蹬鼻子上臉。
他冷清的眸光里一閃而過的憤怒與隱忍,真是糟糕,他以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背叛,他已經不會再感到心痛。
「嘴硬。
拇指擦掉蘇語鹿臉上的淚痕,感受著眼淚乾涸後手指皮膚變的緊繃。
他將亂糟糟的情緒按捺下去,安靜的坐回座位另一邊。
又皺著眉低頭看了一眼手指,若有所思。
也是,他只要他不再愛她。
其實這珍珠,自然也就不值錢了。
「你最好還是認命,這小孩不死在我手上,早晚也會死在別人手上。」
他再度開口,嗓音顯得冷酷十足:「死在我手上,至少我給他個痛快。」
語鹿心裡咯噔一聲,不再哭了,低著頭,也不說話。
過分的安靜,反而讓薄司寒很不自在。兩人安靜了半截子路,他用眼角餘光瞥她。
她眼神漂浮,不說話,不知道心裡又在做什麼打算。
大概是因為這個姿勢很不舒服,時間久了,她一直在扭動手腕,不停的換腳的方向——月份大了,腿水腫,怎麼坐都不舒服。
他看了她好幾眼,連她換了幾次坐姿,都記得很清楚。
抬手敲了敲擋板,不耐煩的催促周然。
「開快點。」
車子抵達醫院,薄司寒先下車,然後去側邊開車門。
解開安全手把上的死結後。
伸手把蘇語鹿攬到懷裡,右手搭在她的肩頭,帶著她往裡走,從身後看好似一對親密無間的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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