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做人家太太的人了,要學會照顧他的生活,男人在外工作了一天下班回來,就想吃口熱乎的,身邊人說兩句體己話,你別還像個沒長大的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岳靜寧如此耳提面命。
語鹿不好說什麼,只能皺眉。
心中只嘆真不知道誰才是她親生的。
大概要怪,也只能怪薄司寒表面功夫做的太好。
即便蘇語鹿去了薄司禮身邊,每次岳靜寧主動打電話給他,他依舊拿出從前待丈母娘的態度待她,半點沒做假。
要是岳靜寧問起語鹿的事,他也能三兩句漂亮話打了個圓場,畢竟岳靜寧只是個一眼能看到底的普通婦人,應付她對他而言不過小菜一碟。
總之就是讓岳靜寧察覺不到兩人不好。
再然後就是各種禮物照常的送。
若是她娘家屋裡那些拐七拐八的親戚,托到他辦事,若是岳靜寧主動開口暗示,不太為難的情況下,他還是會搭把手幫忙——有時候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當然,語鹿並不清楚其中具體情況。
只是多少了解一些,薄司寒那邊沒跟媽媽說透。
媽媽還蒙在鼓裡,以為兩人還在一起。
而那時,薄司禮見語鹿每次跟母親通完電話,心情不好。
也想主動去攬這個孝順女婿的名頭,可被語鹿攔住了——他還是少摻和吧,否則還真是越描越黑。
這一回提前打了電話,岳靜寧知道兩人要一起回家來看她,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兩人已經很久沒一起來看岳靜寧,薄司寒就害怕岳靜寧多想,準備了一車的好東西,最便宜的一套茶具都是幾萬塊的法國貨。
這叫拿人手軟,也叫禮多人不怪。
車停在小區門口,薄司寒推門下車。原本闊步走在前面,快進電梯口,想了想,又折返過身,還是朝她伸出手掌。
大概是鬼迷心竅,她把手遞過去。
他拉著她走進電梯。
明明是修長涼薄的指尖,掌心溫度卻異常高熱,這讓密閉空間裡,男人的存在感格外強烈。
薄司寒一路上都沒什麼表情,眼神更是冷淡。
但岳靜寧一打開門,薄司寒眉眼向下一壓,淺淺地勾了下唇角,像變色龍一樣瞬間變的溫柔體貼。
岳靜寧看到蘇語鹿球一樣圓潤的肚子,愣了一下。
薄司寒一隻手攬住語鹿的肩,另一隻手抓著她的手。
所有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媽,我們一直沒回來,一是我工作太忙,抽不開身,二是鹿鹿有了,只是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家裡保胎。」
「……」
「我們不是怕你擔心嗎?才一直沒告訴您。」
岳靜寧沉了臉:「這麼大的事,你對我都瞞著?」
他只是笑,然後從助手的禮物堆里先挑出那套法國瓷器,遞過來給她看:「媽,你上次逛淘寶是不是看上一套跟這個類似的,趕巧,有國外的朋友送了一套給我,我給您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