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光靠忍的根本忍不了。
幾乎是到達了一個人能夠忍耐的疼痛的峰值。
薄司寒剛走進來,她一看到他就覺得又委屈又生氣。
她才二十二歲。
她為什麼要經歷這些。
此時她被那種沒有盡頭,痛的快要死掉卻始終無法死掉的疼痛,搞的心情無比的壞。
這種痛跟四年前薄司寒在酒店裡硬把她身體掰開有什麼區別。
同樣的無能為力,同樣的只能被迫接受。
她開始無比痛恨薄司寒毀掉了她的人生。
痛恨自己必須躺在這裡為他生小孩。
更痛恨她必須一個人面對生小孩這件事。
別的孕婦生小孩時,身體上再痛,也有丈夫的呵護和疼愛,她這算什麼?她又有什麼?
於是薄司寒一進來,她掙扎著坐起來,哭著尖叫著叫他滾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出去!」
憎恨和宣洩讓她的身體稍微好受一點,否則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
薄司寒風塵僕僕的趕來,半隻腳剛踏進病房,就聽到她歇斯底里的叫他滾出去。
病房裡雪白刺眼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柔和了那股凌厲的氣息。
他頭髮和衣容都有些凌亂。
看了一眼失聲痛哭的蘇語鹿,她身上的藍色病號服被汗水浸濕,本來就蒼白的唇幾乎沒有了一點血色,下唇有兩個地方因為咬的太用力,早已咬出了血。
可她還有力氣憤恨地看著她,目光里濃稠的恨意幾乎要噴射出來。
鴉羽似的睫毛垂在眼瞼,薄司寒轉身退了出去。
他被擋在外面,只能隔著門上的玻璃窗看她。
但是語鹿一看到他在看她,賭氣似的扭過了頭。
隔了一會兒,薄司澤踱步過來,拍了拍他,把他叫到了走廊一側。
然後遞過來一支煙。
薄司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被嚇到了吧?女人第一回 生孩子都這樣,因為遭罪,脾氣也會變的不好。」
薄司寒擺擺手,謝絕他遞過來的煙。
一路上神經都是極其亢奮的狀態。
現在突然疲憊從骨頭裡涌了起來,覺得渾身就像棉花一樣鬆軟,只想找個地方坐下就不動了。
薄司澤拉著他找了跟椅子坐下,不管他,自己先抽上了。
吞雲吐霧裡,又問他:「十三個小時,從巴黎回到北城最短的時間。」
他勾了勾嘴角,有些戲謔的神色。
「私人飛機起飛需要申請人至少提前13個工作日向審批機關提出申請,還是我二哥有本事,還能找到最快回國的飛機。」
第220章 「五一」
薄司寒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
蘇語鹿那一通沒頭沒腦的電話打來,他瞬間就六神無主了,直接改變了他在歐洲的所有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