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愛跟他的占有欲一樣濃烈,還是會讓她感到恐慌。
比起語鹿在感情上的優柔寡斷,薄司寒顯然要堅定的多。
他素來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不太容易相信人,更極少對誰掏心。
只是誰一旦被他列入真心對待的範圍里,他就學不會拐彎,習慣性把一條路走成死路,走不通也要頭撞南牆撞的頭破血流。
他這個老毛病啊,是薄風慣出來的。
因而在他對薄風的態度上表現的最明顯了。
薄風就是死了,他也一直把爺爺的話記在心上,敬愛他還是比恨他來得多。
是啊,他跟語鹿分開了三年。
可這三年,他對她從來沒有變過,這三年對他而言也只是一個時間上的概念。
但只要她稍微對他好一點,他都可以把以前的不愉快忘掉,然後繼續愛她,照顧她,保護她。
他就是這麼沒出息。
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在感情這塊兒,像廢物一樣。
薄司寒經過今天一系列的偶然,偶然被薄五一抓到,又偶然在警察局遇到了語鹿。
偶然跟她一起出去吃了一頓他極度不適應的大排檔。
最後得到一個必然的答案,她說是心甘情願。
感覺今天有些像是在做夢。
怎麼就會有那麼多巧合呢?
肖萊走了,他便拽著語鹿不許她走,非得讓她講個子丑寅卯來,講不清楚,不許她離開。
薄司寒剛剛說完。
就看到語鹿無語的白他一眼。
手環在她的腰上,微眯起眼睛,耍起賴皮。
「別給我岔開話題,我問你呢?」
「沒有啊,我要是不那麼說,你肯定會報師父暴打一頓的,我師父可是跆拳道黑帶。」
語鹿還是口是心非。
當著肖萊還可以半真半假的承認自己心裡是願意跟薄司寒的。
但當著薄司寒的面就不行了。
這裡面多少有點兒說不清楚的東西。
非得要找理由,可能還是因為,要徹底的向他敞開心扉,就意味著將要把所有身心都徹底的對他打開。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薄司寒有點……實在忍不住,側過頭去,丟了休養,嘴裡罵罵咧咧爆了句粗口。
「媽的。」
總覺得自己又被她玩兒了一樣。他白高興一場。
想了想,薄司寒還是有些氣不過。
再加上喝醉了酒……雖然他看著人還清醒,還能口齒伶俐的給你掰扯講道理,酒勁兒已經上頭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