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他也是我的孩子,他已經陪了你四年,你也應該還給我了。」
薄司寒他闔著眼,眉頭緊皺,臉色很差,但語氣還算平靜,甚至叫冷靜,
就像一種買賣敲定了最後的價碼,他已經懶於在台上逗留。
這個男人在最關鍵的一刻還是露出了奸商極其絕情的嘴臉。
「你還那麼年輕,沒有小孩改嫁會更容易吧。況且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小宴叫別的男人爸爸,我會殺人,如果你不想你和你未來丈夫的生活不得安寧,你最好還是放手,我會還給你自由,還會給你相當優渥的物質條件。」
他說的很慢很慢,皆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語氣。
語鹿據理力爭:「小宴他不是物品,不是用來交換的,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不離婚,你可以去找任何女人,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妨礙你的生活。」
她的眼神平定且安靜。
實際上她的心也有一點苦澀,因為他曾經愛她,現在她也終於有點愛他了,但是他卻不想要了,這才愈加讓人難受。
這樣拼命讓自己愛上他就成為了徒勞。
而語鹿關於離婚那複雜,不可理喻的一句話,再度讓薄司寒皺了一下眉頭。
不願意離婚,也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捨不得小宴。
就是因為這樣,他就更加不想把小宴給她了。
他只想讓她也嘗嘗看得見觸不著擁有不了的煎熬。
薄司寒薄唇勾了一勾,壓低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冷酷。
「我有一整個律師團隊來打這場離婚官司,你沒有勝算。而且關於離婚,我已經做了決定,剩下的我只是在告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做商量。」
他抬眸一眼,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滿了看卑鄙混蛋的一種不屑。
薄司寒心底竟感到一種怪異的充實感。
痛快,很痛快!
那就一直恨著他吧,恨著他一輩子也好。
*
語鹿知道自己的力量薄弱無法與薄司寒抗衡,事情為什麼會鬧成這樣她自己也追悔莫及。
有時候明明知道薄司寒想要什麼。
可能也只是一句話……一句類似我愛你的話,他最想聽的是什麼她明白,卻偏偏要死死攥在手裡,決計不給他。
因為她根本說不出口。
沒有徹底愛上怎麼可能說得出我愛你。
那仿佛是渾身所有防禦系統里的最後一道防線。
語鹿不知道法院的傳票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薄司寒會不會立刻就派人把小宴帶走,從寰宇的總部離開後,語鹿立刻就打車去了幼兒園,直到看著薄啟宴放學時站在學校門口對她揮手,蹦蹦跳跳跑過來把書包脫進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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