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看的有些心虛。
「嗯……因為……我當時……特別生氣。」
那時候正在跟他打離婚官司。
想到他那麼強勢的不聽任何解釋只想把五一從她身邊搶走,她的憤怒便翻湧直上。
看到他留在家裡的衣物更是心煩。
普通人分手好歹還要物歸原主,但是他又不缺這個錢……
還是扔了吧……那時候她也沒想過他還會來她家,更沒想過他還可能在她家住一晚。
「那我賠給你吧。」
「可以理解。」
他表示可以理解,臉上也有了很濃重的倦色。
在同一件事上兩人表現出的態度永遠截然相反。
他家裡就永遠會留著她的東西。
而他前腳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把他的東西全扔了。
反正,蘇語鹿永遠都是這麼滿不在乎。
他伸手從她手裡接過衣服,準備去洗澡。
她拽著衣服不放手:「我真的賠給你。」
便見他勾了勾唇,挺不屑的口吻:「就你那點薪水。」還不夠他一件衣服的零頭。
語鹿被他挑釁的眼神氣到了,嘀嘀咕咕:「少瞧不起人了,我從來不欠人。」
兩人正說著,臥室里傳來小宴哭哭唧唧哼哼聲。
「媽媽,我要尿尿。」
薄司寒挑眉,給她遞了個眼色,還不快去。
她沒說話,掉頭就走,邊走邊說:「東西你隨便用,我去給他提個尿。」
他點頭。
等語鹿把小的那個照顧好,再回過頭來,沒聽到衛生間裡有水聲,也沒看到薄司寒人。
走過去一看,那人竟然靠著門坐在地上睡著了。
「……」
翌日薄司寒是在沙發上醒過來的,身上蓋著被子,回覺過來大概是在沙發上度過了一夜。
他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板上。
眼尾狎昵地眯起的薄司寒還帶著些起床氣,眼角餘光瞄到自己疊好放在另一個單座沙發上的。
抬起手臂,開始起床的第二步流程換衣服。
語鹿正在衛生間裡刷牙,聽到動靜,牙刷還塞在嘴裡。
她探出一半身子。
正好看到他白色的T恤卷到脖子上,遮住整個面孔和頭部,只露出半個下巴。
脖子以下腰身以上裸著。
因為窗外照進來的淺淺晨光,皮膚表面有一層金屬質感的亮光,顯得肌肉很是結實。
反正無聊,就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