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又繼續說:「如果能夠將破碎的他一點點捧起來,修補好,那就更好了。」
在語鹿看不到的電話那頭,周然情不自禁的戳了戳胸口。
而語鹿心跳忽然停了一拍,如時間被寒流瞬間凍住。
下一秒,寒流過境,心跳恢復。
呼吸開始變得很輕很輕,輕的幾乎沒有呼吸聲。
「所以你才應該跟他談戀愛。」她仍是笑著的。
「算了吧,我不是他那口菜。」
語鹿訕訕低下頭。
說實在的,不管她是不是薄司寒那口菜,她可能也無法做到周然提出的那些要求。
她又繞回去說,遲疑了一下才說:「其實當時我不想離婚,也不完全是妥協。」
「……」
哪怕語鹿心裡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她當時不離婚,是因為心裡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到最後,她心裡還是對他產生了感覺。
她曾經找了很多藉口去抗拒,畢竟這樣畸形的關係產生出的感情只能是罪惡、醜陋和墮落。
喜不喜歡,愛不愛,就跟感染上某種疾病,身處疾病中的人難道想生病嗎?
問題在於,薄司寒渴望的是……他希望她對他的感情就像發高燒。
燒到四十度,燒到天崩地裂燒到神志不清。
而她對他的感覺就只能是咳嗽,是全身乏力,到每一個關節都痛。
語鹿還是覺得自己對薄司寒傾注了女人對男人應有的情,或許他不覺,可她真的已經分外用心。
身體裡的病毒就只能支撐到這麼多。
再多的,她真的沒有了。
他不能去要求她給他她沒有的東西。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挺沒出息的。
「他以前是給我一顆糖,希望我也能回給他一顆糖,但那時候我不喜歡吃甜食。現在我不知道他還要不要我的糖。」
周然聽了她這話,先是狠狠一愣。
跟在那樣精明的人身邊混了那麼久,哪兒能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
他忍俊不禁,也是哈哈一笑,立馬給她出主意。
「那你要不要試著給他一個蛋糕試試?」
「人家糖都不要了,還要蛋糕啊?」
「我天天跟著他,還不知道他缺不缺糖?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慢慢給,他疑心病重人又傻,給了多他又要懷疑你靠近他的心思不純,待會兒把你蛋糕店都給砸了。」
她頭皮一麻,當場懵圈,悶頭站了幾秒鐘,慢吞吞地應了一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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