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後是這一段。」他的手飛快的往後翻了翻,又指著一排字。
語鹿狐疑的凝望他下巴一眼,定了定神。
又繼續念道:「愛他並不是因為他漂亮,而是因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無論我們的靈魂是什麼組成的,他的和我的是同一個料子的。」
語鹿仍有些莫名其妙。
這麼念能看出個什麼?
但薄司寒似乎心情無限的好。
他撐著頭,又叫她繼續又往後翻。
她這一次翻了好幾頁,他才喊停,懶洋洋道。
「最後一句,就這句吧,前面兩個字不要,從這裡開始。」
「你還在這個世界存在著,那麼這個世界無論什麼樣,對我都有是有意義的。但是如果你不在了,無論這個世界有多麼好,它在我眼裡也只是一片荒漠。」
「好了。」
她說完了,他反手把書關上,一臉壞笑。
語鹿遲鈍了好久,品出味兒來,恍然大悟。
「你從來沒說過我愛你,但我現在當你說了。」
她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三個字。
薄司寒也知道要她說出來恐怕要等一輩子,他大方承認,自己剛才耍了個心眼兒。
她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挑高眉,有些嗔怪的語氣。
「還真是個狡猾的霸總。」
薄司寒不樂意了,立刻黑了臉,伸出手指數她數罪。
「瞧瞧,你每次說我,要不就是奸,壞,狡猾,要不就罵我可惡的資本家!嘴裡就沒一個好詞兒?」
他還記仇呢!
語鹿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那是因為對你來說,用善良,正義這一類詞形容你,你會更覺得是在打臉吧,我又幹嘛說讓你不開心的話,討打!」
「真聰明!所以你是個可愛的警察。」
薄司寒總是毫不吝嗇褒獎。
剝了顆葡萄,朝語鹿湊去,低沉又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著:「這麼聰明,叔叔獎勵你吃顆葡萄,好不好?」
語鹿唇上被什麼東西冰了一下。
正要去含,半個青色的葡萄被男人含在了嘴裡,薄司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下一壓。
身子朝前傾來,舌頭一卷,幾乎是掃著語鹿的唇縫而過。
剩下半個葡萄,緩緩地往她唇內擠。他的唇是暖的,也是軟的。
語鹿凝望著薄司寒,雙目對視幾秒,男人帶著點點捉摸不清的笑意,幫她緩慢咀嚼。
隨著男人下頷骨每一下動作,酸酸甜甜的果汁,沿著語鹿嘴角流下去。
鼻尖碰到一起,她清楚的看到他密而長的睫毛。
酸而甜的吻,讓人頭暈目眩,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
她的指尖發麻,游移到他的手臂,抓牢他胳膊的那一刻,舌尖和呼吸就又被他擒住。他的吻變了,變得又凶又狠,全然沒有最初那種憐香惜玉的輕緩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