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觀眾卻不依不饒起來,口中發出吆喝聲,又給他鼓掌,讓他繼續跳下去。
黑人音控師也調動起情緒,抱住他的腰把人抱了回來,不許他下台。
薄司寒苦笑不得,回頭看了一眼語鹿,似笑非笑的指了指自己。
等到她點頭的笑臉,他才側身給音控師打了個響指。
這一回換成了節奏感更強烈的《sexy back》,音控師也把伴奏的鼓點調的更加激烈。
估計還是覺得有點丟臉。
薄司寒拿出掛在胸口上衣袋上的墨鏡,戴上,硬著頭皮繼續。
這才徹底放開動作。
那一首歌的時間裡,空氣仿佛被炒熱,時間卻凝滯住了。
每個人都屏息看著他,他就像一塊磁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她坐在離他最近的距離,薄司寒就在眼前不足幾米遠的地方,他帶給她的震撼力比任何人都更要有衝擊力。
語鹿不得不承認,自己又被薄司寒帥到了。
她這個人其實開竅的很晚。
以前一直懵懵懂懂的。
雖然跟何子帆有過戀愛經驗,但跟何子帆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過心跳如過山車般的情緒波動,他們之間是微甜的,就像一瓶乾淨的礦泉水。
但薄司寒這個人像烈酒,也像罌粟,讓她感覺到暈眩,空白,失掉方位與心跳。
理智消失,混沌不清。
戰慄自上而下從皮膚流過,心跳在喘息中穿行,帶來一痛、一軟、一癢的潮湧。
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常常會感覺到不安,甚至會帶來一種難以控制的失落感。
卻像上癮般欲罷不能。
鄰座看出了他們倆是一對的。
起鬨著把把她也往台上推。語鹿笑著連連擺手,薄司寒直接跳下舞台,摘下墨鏡,彎腰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她實在是無力抗拒這樣一個迷人又溫柔的人。
把手交到他手中,被他攔腰抱起,抱上了舞台。
「能跟得上嗎?」薄司寒低頭問她。
她抬眼看到他下巴上青色的鬍渣,真的有點扎人了,她早就該幫他把鬍子刮掉的。
語鹿搖了搖頭,然後被他放下來。
她舞蹈是從前在夜店裡練出來的,怎麼說當初也算的是個dancing Queen。
舞動的時候,兩個人手上動作不一樣。
摟腰,撫肩,他的手滑過她的肩膀,她又轉過身,將背貼著他的胸口,兩人輕輕搖晃,腳下舞步卻整齊一致,隨意又默契,每一步都像是漫步雲端。
舞台從一個人變成了他們兩個人的,閃著或紅或綠光芒的霓虹燈下,樂隊叫囂著此夜不醉就不歸。
一曲終了,台上台下同時安靜下來。
他們目光交匯,仿佛彼此間有看不到的電流在交匯。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爆發出一聲「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