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上下其手。
同樣是兩隻手,她兩隻手攔他兩隻手,怎麼都攔不過來。
瞅著他手臂下的空白,想鑽出去,那人腿上好像也長了眼睛,大長腿一拐,就把人給堵了回去。
眼見著可活動空間越來越小,兩個人身體完全貼在一起了,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胸腔的呼吸。
男人面上輪廓利落如刀,眼尾的弧度卻很柔軟。
死死叩住她,哂笑說:「你知道的,除非我想放你走,你哪裡都走不了。」
她憋了很久,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你到底有過多少個女人?」
薄司寒一愣。
這一回,遲鈍了那麼久的人,終於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
半晌,垂下眼睫,眼睛笑出一對勾人的臥蠶。
「你在吃醋?」
他嗓音微揚,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快樂。
全身血液「刷」地湧上了頭,語鹿臉紅的沒邊。
吃醋並不是什麼大事,她都吃醋好幾天了,是他自己蠢,看不出來。
但主動說她在吃他的醋,她又難以啟齒,她心裡隱隱有種奇怪的不安全感,好像害怕自己越表現出在乎他。
他漸漸就覺得得手了,沒趣了,也就不再在乎她。
薄司寒哪裡曉得語鹿的內心世界那麼豐富。
因為她永遠都是一副冷靜又情緒穩定的模樣。
她才是從來都滿不在乎的那個。
薄司寒笑著嘆氣。
「你這個醋……還是老壇陳醋。」
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就為了那麼多年,那些連影子都看不到事,她竟然生了他兩天氣,可憐他天天都在亂猜,一路都在做小伏低,她都不為所動。
天,鬼大爺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才不會吃你的醋。」她別開臉,不想讓她看到進自己眼底。
「蘇語鹿啊,你溫柔起來石頭都能給人焐熱了,但固執起來也能氣死人。會讓人生氣到想咬你一口,知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她眼睛又是一紅,有點想哭的情緒。
看吧,她就說不要老實交代,老實表現出了她在吃醋,在意他的過去,這人就這樣,揶揄夠本了。
「你還每天都讓我心情像過山車一樣。」
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不肯低頭。
蘇語鹿就是那點兒倔強勁兒,讓薄司寒患得患失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