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當時開槍的直接導火索,是因為薄司寒挾持了肖萊,並且給肖萊的生命造成了威脅。
可語鹿扣下扳機那一刻起,她就陷入了一種極致冷漠的狀態。
仿佛對一切喜怒哀樂都喪失了感覺。
薄司寒墜入深海後,警方卻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不過後來還是認定薄司寒身亡——畢竟這裡是深海區,身中五槍的人,不可能還能活下來。
肖萊直接宣布薄司寒死亡,行動收網。
在確認「薄司寒」死亡那刻,心頭強烈的恨意,讓她不敢再多看一眼他墜海的地方便轉身而逃。
畢竟她對薄司寒的所作所為,失望透頂。
她最信任的人,教會她以後不要信任任何人。
哪怕他已經死了,她也總是會想到那個把她當做玩物的男人,把她玩弄於鼓掌。
她不是單純的恨薄司寒。
而是被自己愚蠢的樣子噁心透頂。
她無法原諒自己愛上自己的殺父仇人。
一直到兩周後,語鹿收到一個包裹。
寄件人是一個陌生的姓名。
差點把包裹原封不動的退回去,但又神差鬼使的把包裹拆開。
裡面是一件穿過的白色背心,背心背面用黑色的簽字筆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字跡挺瘦秀潤,即便是在布料上書寫,也依然見得筆力虬勁。
語鹿很少見薄司寒寫東西。
他若是動筆,寫得最多的是他的名字。
然後再看到他大字量的動筆,就是兩次填寫結婚登記表上。
語鹿回想起兩次填寫結婚登記表的場景,咬緊了牙。
她的手也抖,渾身關節像是僵住了,無論如何,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但她又是矛盾的……展開了背心,只看了開頭兩個字「語鹿」,她閉上眼睛,將背心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語鹿抱著雙膝,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月色漸穠。
她又彎腰從垃圾桶里,顫抖著手將背心給拾起來。
鋪在茶几上,用手掌細細的撫平……
眼裡的淚不爭氣地連串掉了下來,最難過的是,這件衣服還是她給他買的呢。
(以下為信的內容)
語鹿,此刻我在海上的凌晨給你寫信。一想到你跟小宴,便深覺杳杳夜色也變得踏實可愛。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恨死我了。其實,我該很早以前就對你坦白的,我也無數次認真想過,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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