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
話未說完,脊背竄起陣陣酥麻夾雜著頭疼欲裂的痛感,猛地席捲全身,病態的識海很容易令人迷失。
男人眼中仿佛蒙上一層晦暗的光,陡然變得幽深起來。
「阿妧,你竟然給了他。」
「阿妧,你果然更心悅他....」
稍縱即逝的異樣,不甚清晰的話語,但宋妧聽到了,她緊張的心跳都好似停滯了片刻。
她怔怔地,腦海一片空白,須臾後,耳邊又響起另一道急切的聲音。
「妧妧別怕,別想他,別念他,今夜你只看著我一個人,行嗎?」
既然已經傷了一個,眼下她不能再拎不清,阿煊哥哥,她明日會好好哄。
她強忍著酸澀,乖乖點頭。
「嗯,行之哥哥別急....」
「妧妧,今日都聽你的,往後要聽我的。」
燭光透過薄紗照進龍床里,璧人相擁,床幔晃晃,仰枕倦容,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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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謝煊從醒來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斷地回味昨晚的那一霎那。
他出來過,也短暫的體會過。
他當時不想離開。
但謝行之的意念太過強烈,拿命相脅,扼制住他能出現的所有機會。
一個瘋子,命都可以不要。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外如是。
他自幼時起就是個沉得住性子的人,將隱忍兩個字運作的爐火純青。
越是怒極,越是平靜,此時也一樣。
明明只隔了一日,謝煊卻覺得時光悠長,他仿佛錯過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人這一世,如有遺憾,那便真的是遺憾。
他抱緊掌心下細軟的腰肢,輕輕撫過小姑娘散亂的髮絲,沉靜的凝著這張睡顏,看了許久才把人鬆開。
他掀開床幔,起身穿衣。
緊接著又去多寶閣拿過藥盒,回到床邊,掀開被子。
這小姑娘養的嬌,一點點磕碰就是一大塊淤青,昨晚那般情況下,任哪個男人也忍不住,紅痕印記自是少不了。
即便謝行之處理過傷處,今日也要繼續用藥。
他心無旁騖的處理好外傷,又去看最要緊的地方。
他早就知道她體質特殊,堪稱尤物。
畢竟他第一次出宮去宋家尋她那晚,他失誤下,差一點就能做她的第一個男人。
傷情比他預料的要好很多,養個大半日,也就無礙了。
他吩咐人端了熱水,仔細淨手後,撇開腿兒,細緻的上完藥,又緊盯著不放。
「陛下,御膳已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