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福的聲音在隔扇後傳了過來,打斷了他放空的思緒,也提醒他收回了視線。
嫩蕊嬌花,由他人灌溉,為旁人盛放。
他心有不甘。
謝煊蓋好被子,緩緩放下床幔,緩步離開了內殿。
這次萬壽節大辦,不僅設宴三日,早朝也會暫緩,他不必去上朝,但也不想留在這裡。
他怕自己失控,會嚇到她。
沐浴過後,他疾步出了養心殿。
迎著早秋的寒風走在宮道里,滿是陰霾的情緒仿若清醒了許多,他先去了一個偏僻的宮殿。
招手過後,一個黑衣蒙面侍衛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主子。」
謝煊冰冷的視線掃過去,沉聲問:「他有發現你嗎?」
侍衛回稟:「好似懷疑過,前幾日晚上派人大肆搜查過後宮,屬下知道那位不是您,屬下藏得深,無人發現。」
謝煊手裡藏不住人,謝行之也一樣。
不管訓練出多少隱秘的暗衛,總會有暴露的那一天,一旦暴露出來,那這暗衛只能為兩人共同所用。
他手裡也僅剩下這一個得用的。
他想到自己在宮外安排的密室,心中再次起了謀劃。
謝行之將最珍貴的吃了去,那便只吃一次就夠了。
「如果你被搜查到,那便現身就是了,不必自盡,今夜你再去宮外布置一番,那個地方不容有失。」
交代完,謝煊離開那座宮殿,信步去了御書房,季恆幾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他登上御階,冷聲詢問:「昨日可有發生什麼事?」
季恆上前行禮後,把宮門口壽康公主和顧氏幾人的爭執敘述了一遍。
凌雲又把昨夜宮宴壽康公主受罰一事講了出來。
謝煊聽過後,微微蹙眉。
剝個臉皮罷了,剝便剝了,何至於鬧到檯面上。
雖說無人敢置喙,但終歸不夠穩妥。
只不過,這也確實像謝行之的行事風格,目中無人,專橫強勢,肆意妄為。
招惹阿妧,如果換做是他,也不會輕饒這些人。
謝煊收回思緒,又問:「宋正德眼下如何了?」
這人在金羽衛的暗牢里,季恆倒也沒有折磨他,為了宋姀兩姐妹,把他關進單獨的牢房裡,吃食雖粗糙卻餓不死。
誰知,這般善待的情況下,這位宋大人也還是蠢不自知,日日仰天長嘆,哭天喊冤。
「陛下,宋正德仿佛真的以為,他是在官場上做錯了事,這才被抓了起來,整日鬧著要面見刑部尚書。」
謝煊淡漠的坐在龍椅上,面色冷凝,聲音不疾不徐:「見刑部尚書?看來當真是有冤屈。」
「午時將他帶來,朕親自替他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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