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恆知曉兩個陛下的規矩,他做的事瞞不住,昨日副主子懶得聽他講,眼下正是坦白的時候。
「陛下,宋正天一直在給宋正德奔波,他去了不少尚書府找門路,不過這些大人聽到宋正德被關在金羽衛,全都選擇閉門不見。」
「臣調查過宋正天的為人,雖才能不足但算是個正直的人,臣見他執迷不悟,只能借工部的手將他外派辦差,來回怎麼也得一個月。」
「臣擅自挪用權利,望陛下責罰。」
謝煊居高臨下的看過去,對此等小事壓根沒放在眼裡。
「你和宋姀的親事,成了嗎?」
季恆本是在等陛下懲治的口諭,沒想到卻聽見這句話。
他愈發謹慎的回答:「回陛下,顧夫人有了鬆動的跡象。」
謝煊飽含審視的目光瞧了他片刻,不咸不淡的多說了兩句:「對宋姀好一些,別將不愉快的事鬧到府外。」
此話深意,季恆自然聽得懂。
宋姀過得好不好陛下並不關心,但宋二姑娘難免牽掛,陛下不允許旁人擾了宋二姑娘的清淨。
「臣明白,臣遵旨。」
謝煊翻開謝行之留下的信件,閱到一半,他剛想審問謝復的事,李大福急匆匆的腳步聲漸近。
「陛下,姑娘一直在找您。」
「她醒了多久?」謝煊扔下手裡的事,站起身下了御階,揮退了季恆幾人,踏出御書房,沉聲問:「姑娘可有用膳?」
李大福回稟:「姑娘醒來後就急慌慌的找您,紅菱哄著人去了浴殿,洗漱後就想著侍候姑娘用膳,但姑娘不肯,只說要等您一起。」
謝煊聽到小姑娘不肯用早膳,歸心似箭,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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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心裡七上八下,緊緊握著手裡的匣子,手指摳著上面的雕花,神不思蜀的坐在矮榻上。
一個荷包罷了,好像不夠多。
怎麼辦,她又愧疚又緊張。
如果阿煊哥哥不原諒她或者覺得她不值得被疼愛,那她要不要懂事的離開....
「阿妧。」
溫柔的呼喚仿佛與往日沒有不同,宋妧猛地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哥哥。」
謝煊見不得她如此害怕,走過去把人抱起,察覺到懷裡的少女身軀僵硬了一瞬,他眸光冷了下來。
他拍了拍綿軟的腰臀,把人抱到腿上,輕吻她的眉梢,笑著問:「這是怎麼了?又與我生分。」
宋妧向來心思率真,她仰頭,清凌凌的眼睛裡滿是歉意和忐忑。
「哥哥,昨晚我和行之哥哥....」
她難以啟齒,緩了片刻,又繼續說:「方才你抱我,我僵硬的時候不是針對你,而是怕你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