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猜猜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
徐震是個磊落的實誠人,他直言:「陛下,臣不愛琢磨事,對於這些宮闈秘事實在是不敢揣測。」
謝行之性子喜怒無常,發現徐震是真的剛正,突然就沒了興致商討這些破事,射箭射的有些累不說,他的心肝肉也不在身旁。
煩悶來的又快又准,他神色沉鬱,多一個字都懶得說,直接安排:
「朕只給他最後一晚的時間,明日午時前,謝復如果沒有進宮請罪,你親自帶人抄了他的王府。」
明日?
徐震心裡咯噔一下,明日他還有要事!
他攢了千言萬語,只等著見到顧晚清之後直抒胸臆,他總有預感只要他誠懇,兩人或許能夠當場定情。
況且,這查抄府邸不都是季恆的事嗎?為何要讓他去?
「怎麼?徐侯爺明日難不成是想要做新郎官?」謝行之懶洋洋的倚在那,眼神幽幽的落在他身上。
「朕隔著老遠都能感受你的怨氣,這老男人情竇初開就是不一樣,比那少女懷春都可怕,你這蠢蠢欲動的心思太過明顯,你往那一站,人家孩子都生了倆,一眼就能看透你那骯髒的慾念。」
「徐侯爺,朕勸你別高興太早,和人家閨女議親的誤會還沒解除,你就急著洞房,寶刀未老又如何,收一收你的寶刀,這麼大歲數了,別太放浪。」
徐震面色漲紅,羞得險些掩面而去,他站起身後一跪不起,就差拔劍自刎以示清白。
「陛下,臣與顧夫人發乎於情止於禮,絕未做過逾矩之事!」
謝行之直接笑出聲來了,他才不管旁人的死活,優哉游哉的戳破這句話:
「情什麼情,人家還沒看上你,朕瞧著你這人就是表面正經,擱心裡悶著浪,你倆都不知道摟抱多少回了,裝什麼純情。」
眼見徐震就連脖頸都紅透了,他終於笑話夠了。
「行了,你忙去吧,明日的事,就這樣定了。」
君無戲言,陛下說出口的話那就是聖旨。
徐震分得清君臣尊卑,領命後,急慌慌的往府里趕,對顧氏的回覆心裡充滿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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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大早上發生的那兩件意外,今日下聘一事還算圓滿。
顧氏站在宋府側門,和藹的望著宋澈,關切道:「阿澈,今日辛苦你了,身體可還受得住。」
她已經知道了,因著阿妧,陛下早已賜下太醫前來看診,如此恩典,令她又感激又欣慰。
宋澈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他舒朗一笑,溫聲回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嬸娘放心,我身體沒事。」
說完,他看向兩個妹妹,再次提出挽留:「阿妧休沐,何不在宋家留宿,兄長也許久未見你,甚為想念。」
宋妧笑的又甜又乖,她抱住顧氏的胳膊不放,軟聲說:「等下回我再好好陪堂兄,這次我想陪陪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