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漫不經心的話在他頭頂響起,帶著酷寒的笑意,令睿王毛骨悚然。
他跪趴在地上,抖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謝行之嗤笑:「聽說你那腦袋長得和別人不一樣?自己就能給自己造美夢,說說,你上輩子爬到哪個位置了?」
「讓朕瞧瞧,你是做了皇帝還是做了替死鬼。」
說完,他幽沉的視線落在唐萍身上。
這女人倒是比謝智那個廢物強多了,有幾分沉穩的定力。
「陛下,陛下...我..臣...」
謝行之修長的指節轉著扳指,眸光微轉,瞥向謝智,冷冷的吐出一句話:「答非所問,你想死?」
無形的壓迫感,令人驚恐的氛圍,唐萍也漸漸有些受不住。
龍椅上的男人,來自更高的階層,在任何時候,對天下萬物都有著可以生殺予奪的威脅。
更何況,她已經猜到了。
她今日運氣不好,碰上的是那位副人格謝行之。
「陛...陛下,妾身有話要說,懇請陛下賜恩。」
謝行之笑意不達眼底,勾著唇角,幽冷的眼眸盯著她,語調閒散:
「心疼你夫君?」
「唐萍,朕猜想,你進宮這件事應是被迫而為,並不是心甘情願,是哪件事讓你產生恐慌?是朕造反回京還是宋姀退親?」
「你早不進宮晚不進宮,偏偏拖延至不得已,才想著進宮說出前世的秘密,你當朕是什麼人?」
謝行之唇畔掛著譏誚的笑意,神色越發涼薄,「你以為朕很想知道這些前塵往事不成?」
「你懷揣著秘密,做著旁觀者,站在上天的角度看著芸芸眾生的悲歡離合和生關死劫。」
「你拿朕當什麼人?你手中的棋子?還是你眼裡的戲中人?」
「唐萍,能夠窺破天機的人,你覺得她的下場會是如何?」
唐萍雖然進宮前早有準備,但此時面臨眼下的場景,聽到這些字字有深意的話,她臉色陡然一變。
以上種種的罪名,她都不能認。
「陛下,妾身並無不敬之意,萬萬不敢將您比作....」
「你先把方才你在府里未說完的故事講完,朕聽到一半,不上不下的,渾身不舒坦。」謝行之語氣平淡,自帶壓迫。
「韋雙兒和宋正德在朕的手裡,這倆人自有去處,不必你操心。」
「在朕這裡,斬草除根是必然,你倒是心善,膽敢插手旁人的事,那個孩子是死是活你說了不算。」
「說吧,宋家上輩子究竟是個什麼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