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學?」薛茗陰陽怪氣了一句。
玉鶴微微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並未理會她的話,淡聲問:「這兩夜為何不來?」
薛茗在夢裡膽子要大上許多,更何況還正被身體的事煩著,鬱悶了一整天,這會兒對上玉鶴態度自然不算好,「你還等著我去給你送陽氣呢?我告訴你,我打今兒起就不去了!我要終止與你渡陽氣的交易。」
玉鶴問:「為何?」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要不是你吸了我那麼多陽氣,我至於現在成這樣?走路都要拄個拐,還必須要找男人搞什麼陰陽交合的房中術才能填補陽氣,你把我害得那麼慘,還問我為何不去找你。」薛茗怒聲道。
玉鶴平靜地說:「來找我,我可以救你。」
薛茗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沖他撒火:「我為什麼要去找你?難道我還要上趕著把命丟在你手里?就算要找,我該找的也是活著的男人。」她用了兩個重音去強調最後一句話。
玉鶴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眉眼似染上冷意,沒有半點情緒的眼眸盯住了薛茗,語氣森然,「你想找誰?」
薛茗明知是夢,脊背卻還是忍不住發涼,沉默片刻,最後硬著嘴道:「總之不是你。」
說完這一句,她陡然睜開眼睛,甦醒過來,剛張嘴吸了一口氣,就感覺有一股液體往喉嚨上翻湧。薛茗趕忙翻身扒著床沿,繼而吐了一大口黑血,全都落在鞋子上,一片狼藉。
她嚇得渾身顫抖,意識到自己這下是真的要死,手腳並用地爬下床去拿水囊,慌慌張張地打開後喝了兩大口,竟然毫無用處。
薛茗將水囊丟下,跌跌撞撞地開門出去。外面天色暗淡,大雨滂沱,雨聲形成了極大的噪音,不斷地往薛茗的耳中灌,一聲聲像是催命符在疊加。
她用力地捶寧采臣的房門,大聲喊:「寧采臣,快開門!救救我!」
薛茗知道他性子剛正,現在捶門也只是想從他身上分一點血,至少讓她先把的身體穩住,解決了這緊急情況再說。
幾聲捶門的悶響過後,薛茗面前的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她下意識抬眼一看,當即遍體生寒。就見來開門的並不是寧采臣,而是玉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