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魂魄相同,但不同的家世,不同的性格,又沒有曾經的記憶,怎麼能算是同一人?這土地神或許娶了她好幾世,但最初與他相愛的女子,也不過只有那一世罷了。」薛茗想了想,小聲說:「愛是唯一,不可共享,就算是轉世之後的自己也不行。」
她搖了搖頭,突然又覺得這婚宴沒什麼意思,坐回了桌子邊,捻著花生米吃。
薛茗不認可轉世輪迴後還是同一人這一說,若是她的前世與今生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她會對此非常憤怒。
憑什麼前世的我就可以榮華富貴,吃香喝辣,今生的我卻要吃這些苦頭,未免太不公平。
燕玉鶴對此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很快那新郎官便端著酒杯前來敬酒,薛茗與燕玉鶴二人便起身陪了一杯,各自沖他賀喜。
這酒並不辛辣刺鼻,喝起來還有些甜甜的,十分溫和醇香,但薛茗酒量不大好,不過是小小一杯下肚,腦袋就開始發暈,看東西都有些暈了。好不容易支撐到一頓飯吃完,她眼睛都快睜不開,最後迷迷糊糊不知怎麼散場離開的宴席,等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已經被燕玉鶴背在了背上。
她軟著身體,無力地趴在燕玉鶴的肩頭,迷濛的眸光懶懶抬起來,看見燕玉鶴白淨的耳朵和側臉,下意識伸手,用軟綿綿的指頭捏了捏。
也不知是走在哪裡,周圍靜悄悄的,頭頂好像頂了一塊厚重的雲層,陽光照不下來,陰影落在兩人的身上,微風拂面時帶來一陣涼爽。薛茗稍微清醒了一些,在燕玉鶴耳邊吹氣,問道:「你以後會去天上做神仙嗎?」
燕玉鶴回道:「天下修行之人,皆為此由。」
薛茗又問:「那我可以修行嗎?我也想當神仙。」
燕玉鶴道:「修行講究天緣,強求不得。」
所謂大道三千,修行里的門道又深又雜,「成仙」二字說起來簡單,實則卻是凡人無法逾越的天塹。薛茗知道,便也不再詢問,其實她對成仙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欲.望,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更何況她也早就接受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和不同。
薛茗又睡去了,等意識再清醒的時候,已經躺上了床,身上的衣服換過,身體乾爽像是被清洗過一樣。她扭頭看了看,就見燕玉鶴正上榻,在她身邊躺了下來,順手把她擁住。緊接著吻就落了下來,先是在她眼睛旁輕輕淺淺地親了一下,而後含住她的唇。
薛茗仍舊在醉酒狀態,儘管意識沒有那麼迷糊,但身體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輕鬆地讓他撬開了唇齒,微微仰起頭與他親在一起。許是酒意上頭,這種微醺的狀態下搞點成年人之間的事相當合適,體內的情愫調動得很快,一股股迎合的衝動將薛茗淹沒,她主動抱住燕玉鶴,吸吮他的舌尖,十分熱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