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鶴似乎一貫這般我行我素,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一路慢慢悠悠來到後山,薛茗總算是見到了燕玉鶴住處的真面目。
院落看起來很大,結構分明,坐落在一片竹林之中。進了門便是寬敞的院子,沒種什麼花花草草,鋪著青石地磚,兩邊沒砌高牆,清風過境,周圍頓時傳來竹葉譁然的聲響,風中充斥著草木的清新氣息。
前堂置辦得很肅穆的樣子,往後穿過一段遊廊,便是他的寢院,連接著浴房等地方,再往後則是那汪薛茗泡過許多次的活水靈泉。
燕玉鶴當真在太虛宗十分受寵,這住處的地理位置已經構造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清幽安靜,極其適合修行。薛茗對著屋子已經十分熟悉,像回到自己家一樣,進了寢房就脫掉鞋子,往軟椅上癱。
雖說路途中算不上累,但回到家里總有一种放松的感覺,她像一坨泥巴一樣,一動不想動。燕玉鶴脫下了外袍隨手掛在一旁,來到書桌前坐下,開始研墨提筆,認真地寫起東西。
從水曦那裡出來後,燕玉鶴就沒怎麼說話,路上弟子跟他打招呼他也是不冷不熱地回應,雖說平日裡他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的,但薛茗還是隱隱覺得他情緒有些不對。她躺了一會兒,起身走到燕玉鶴的邊上,就見他已經寫了小半張的東西,字體俊逸瀟灑,整齊漂亮。
薛茗好奇地詢問:「你在寫什麼?」
燕玉鶴原本還很認真的樣子,但被薛茗這麼一問,好像突然就抓住了機會,擱下筆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掐著下巴親了上去。他的另一隻手摟住薛茗的腰身,力道收得緊,讓薛茗的身體與他的胸膛貼在一起。
燕玉鶴吻得很用力,尤其眷戀她柔軟的唇瓣和兩顆小而尖利的鬼牙,不知疲倦地舔了又舔。薛茗很快就被親得渾身發軟,沉溺其中。半晌,燕玉鶴鬆開了她,鼻尖若有若無地在她臉頰的地方輕輕蹭了兩下,退開後才低聲說:「整理此次誅殺鬼皇之女和陰陽兩界萬鬼的卷宗。」
薛茗一聽他是在辦正事,便從燕玉鶴的腿上滑了下來,體貼道:「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燕玉鶴的眸光跟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才收回,再次提筆。薛茗對面的矮桌旁坐下來,自己拿了個話本閒著無事翻看,心思卻飄得很遠。
他剛回來,理所當然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薛茗縱然是想與他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也要找一個對的時機,覺得還是先等他忙完這些再說。薛茗思來想去,最後睏倦了,洗了個澡爬上床睡覺,睡前看見燕玉鶴還坐在桌邊低頭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