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源。」薛茗笑呵呵地進門,說道:「這小孩兒說話挺好玩的,他說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卦准,所以你罰他的經書,他故意抄得很慢,就等著你回來撤回懲罰呢。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幾個師弟師妹長得都挺好看,你們太虛宗不會是看臉收徒的吧,個個都那麼水靈漂亮。」
話音剛落下,她的手臂一下子就被抓住。薛茗愣了一下,轉頭看燕玉鶴,見他背對著月亮,逆著光臉上的表情就顯得晦暗不明,原本平淡的眉眼在這樣的陰影下竟然也顯得有幾分陰沉。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薛茗關切道:「我方才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們太虛宗厲害,肯定是看資質收徒,只是想說你們都生得標緻而已。」
「誰生得標緻。」燕玉鶴聲音低沉,黝黑的眸子盯著她,「與我相比呢?」
薛茗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燕玉鶴會在這方面小心眼,於是上前去將他抱了抱,哄道:「當然是你最好看,他們哪裡能與你相比。」
燕玉鶴的情緒肉眼可見地緩和了不少,反手將她抱住,腦袋低下來往她耳邊湊,輕輕呵氣道:「好幾日沒給你渡陽氣了。」
薛茗的耳朵噴灑上他說話時的熱氣,熱意染上耳根,還有些痒痒的,她下意識瑟縮脖子,應了一聲好。
進門時燕玉鶴將她手臂上的糕點接了過去,說是留著明日吃,她沒怎麼在意,轉頭進門去打算洗澡,沒留心身後的燕玉鶴抬手將小籃子扔到院中的舉動,門一關,也隔絕了籃子落地上砸出的聲響。幾塊糕點碎裂,在月光下靜靜地躺著。
薛茗洗完澡都沒來得及穿衣裳,就被燕玉鶴抱上了床榻。
今日的吻顯得有些熱切,燕玉鶴將她抱在懷中,雪嫩的皮膚留下紅紅的指痕,啄吻的痕跡落在她的脖子,鎖骨各處。薛茗躺下來,放鬆了身體,感受著乾燥溫暖的手掌在四肢各處遊走。
幾日不渡陽氣,她的身體又開始慢慢恢復了溫涼的狀態,先前在最後一個聚陰陣那裡吸收的陰氣實在太多,就算兩個月來燕玉鶴也沒少往她身體裡渡陽氣,仍舊無法將她體內的陰氣全部排解,稍有鬆懈她的狀態就會開始下降。
薛茗本能尋求溫暖,往他的身上貼緊,意識開始往欲.望里沉淪。正當她眯著眼睛感受著燕玉鶴的輕吻時,他忽而撤身起來,讓薛茗身上一涼。
她微微睜眼去看,就見燕玉鶴正從那許久不曾見過的水晶罐子裡取出了三顆紅色的小藥丸扔進了嘴裡。薛茗大吃一驚,當即嚇得支起上半身,驚詫地喊道:「你吃那麼多幹什麼?」
燕玉鶴低眸看她一眼,伏身壓住了她,吻在她唇上,舌尖用力撬開她的唇齒,已經化成水的藥丸融進去,與舌尖纏繞在一起,薛茗嚇得扭了兩下頭掙扎,卻被燕玉鶴壓住無法動彈,就這麼喉嚨一動,把藥丸化成的水吞咽下去。
她膽戰心驚,顫顫巍巍道:「也沒必要吃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