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她會拿自己不會的問題來問他,他給她講解完,她只是淡淡地說一聲,謝謝。
某天中午,她被語文老師叫到輔導教室重考晨考。語文老師同樣叫了他,又叫了單藝迪,讓他和單藝迪幫忙批改昨天布置的古詩文默寫卷。
他剛批了幾張,教導主任突然從教室門口急匆匆走了進來。
「學校急著要交一篇徵文,要電子版的。你現在找個作文寫得好的學生去你辦公室電腦上寫,你幫著修改一下,改完之後馬上發到我郵箱。」
「行。」語文老師說,「謝澤陽,你跟我走。」
「好的,老師。」他放下手裡的紅筆,答應道。
語文老師接著說:「單藝迪,你留在輔導教室,負責給沈冰清輔導,保證讓她把晨考卷上的題全會做了。」
「好的老師,保證完成任務!」單藝迪眨眨眼說。
「我不要!」沈冰清立刻搖頭拒絕,「老師,我不想讓她給我輔導!」
「你要是不錯這麼多題,不需要輔導!」
「別想拖延,放學之前必須把晨考通過,不然我給你爸打電話!」
「謝澤陽,跟我去辦公室。」語文老師冷著臉說完,轉身走出了輔導教室。謝澤陽起身正要跟上去,突然被沈冰清緊緊抓住了手臂。
「謝陽陽!」
「我不想讓她給我輔導。」她委屈巴巴地看著他說,聲音裡帶著乞求。
他腳步一頓,被她握住的手臂微微僵住,心裡忽然有些難受。
他喉嚨微動,正想跟語文老師說他回來之後可以給她輔導,突然聽見老師轉頭說:「放學之前完成不了任務,就讓你爸來學校找我!」
沈冰清不再吭聲,默默地鬆開了握住他手臂的手。
徵文稿寫了將近一整節課,剛修改完畢,團委老師又喊他去操場參加下周中考壯行儀式的彩排。
天色漸漸暗下來,放學打鈴時,彩排還在進行,負責值日鎖門的同學幫他把書包帶到了操場。
等終於忙完回到家裡,他寫了一會兒作業,在喝水休息的間隙,目光瞟了眼放在桌邊一直沒有動靜的手機。
好像自從上次他給她扣了分,她就再也沒有給他發過消息。
他拿起手機,點開了和她的微信聊天頁面,發現他們上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半個月前。
他這個人一向這樣,和人鬧矛盾很少服軟,從不主動求和,最擅長搞冷戰,沒人能戰得過他,仿佛只要這樣就能證明他是贏家。
然而像他現在一樣,心緒不寧,煎熬難耐,也能算得上贏家嗎?
他想起下午自己急著去寫徵文稿,擔心她被語文老師叫家長,不顧她可憐巴巴的乞求,讓她和單藝迪一起留在了輔導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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