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顯然不依不饒,整條走廊里全是他們的爭吵聲。
「傅氏好好的怎麼會跟沈氏做對,肯定是沈垣為了個女人,把淮江的傅總得罪了,才被報復、」
「你以為我們稀罕管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要不是他連累了公司,他就是跟殺人犯在一起,我們都懶得過問!」
「讓他出來,別在裡面當縮頭烏龜!什麼車禍,我看他就是沒種,惹了禍就躲起來不出聲!」
楊英氣得半死,開始撒潑。
她撒起潑來旁人都拿她沒轍。
沈垣從他們的爭吵聲中,大概捋出了在他昏迷期間發生的事情。
他想下床,隨即後知後沉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腿打了石膏,綁著厚厚的鋼板和繃帶,骨頭裡隱隱帶著痛。
他強撐著下床,右腳根本不能沾地,他剛下床,便不小心撞翻了椅子,整個人狼狽地跌倒在地。
楊英聽到動靜進來,驚得大叫:「沈垣,你這孩子,下床幹什麼呀,快躺回去,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下床。」
沈垣坐回床上,整張臉陰鬱難看。
門口的人一聽他醒了,紛紛衝進來一看,見他確實身上負傷,臉上有些掛不住。
其中一個年長的叔叔輩道:「沈垣,你瞧瞧因為你那點破事兒給公司帶來了多大了損失,你說你惹傅九州那條瘋狗做什麼?」
沈垣閉著眼,捏緊拳頭抵在床上,陰沉沉地沒接話。
幾個人你一嘴我一句的數落了大半天,沈垣才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隨即將幾人轟走。
楊英看著他的腿,紅著眼罵著安可可和安家人,一口一個白眼狼。
沈垣閉了閉眼,說道:「媽,把我手機拿過來。」
他需要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半個小時後,他就從刞理那裡得知了一切。
當他打開視頻,看到安盛當著媒體記者的面痛罵他和沈家忘恩義,眼底閃過一抹陰毒。
旁邊,楊英抹著眼淚說:「你奶奶因為這事兒氣得被送進ICU了,那安家真是白眼狼,商場之上本就弱催強食,他們自己沒本事怪得了誰?安可可和你結婚那幾年,雖然我們算計了安氏,但沈家對他們也不薄啊,現在那安可可攀上高枝了,就反咬咱們一口,真是卑鄙無恥!」
沈垣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
半個小時後,他的助理過來。
沈垣把楊英打發走後,詢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助理說道:「發生車禍的那段路監控正好壞了,撞您的所有車都是套牌車,什麼也查不到。」
沈垣吐出一口濁氣。
意料之中。
傅九州此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既然派了人對付他,就不會留下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