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難怪夜王年年回京都的排場都那麼大,原來是讓青州的百姓給他上貢了呢!」
崔嬤嬤瞪大了眼睛:上貢?什麼上貢?夜王明明只是買東西不給銀子,讓青州的百姓給他獻了寶而已。
崔嬤嬤不知,夜王讓人獻寶,在這些百姓看來,就與上貢無異。
「他又不是皇上,竟然也敢讓百姓給他上貢,其心可誅啊!」
「確實,也是皇上念及兄弟情分,沒有重懲,若是換了先帝,若是他的兄弟敢在封地這麼幹,腦袋怕是都掉了。」
「這姜家人才可憐,被人搶走了傳家寶不說,還被弄得家破人亡。」
「可不是嗎?我聽人說,那姜家的玉石被夜王做成了屏風獻給了太后做壽禮。太后壽宴那天,夜王可是出盡了風頭。太后也是喜歡得不行,將屏風直接擺在了寢殿中呢!」
「若是太后知道,那玉石屏風上沾著姜家人的血,還敢往寢殿裡擺?」
「我聽人說,皇上昨日處置了夜王,太后十分生氣,去御書房與皇上大鬧了一場,還把自己給氣暈了。」
「嘖,這太后娘娘也太不明事理了,這夜王本就該被處置。怎麼著?她是覺得夜王做的對是咋地?還跑去找有皇上鬧?」
「誰不知道太后最喜歡的就是夜王。」
「再喜歡也要明辨是非啊!都說慈母多敗兒,說不定這夜王就是被她寵壞了,所以才敢做這樣的事兒。」
「沒錯……」
崔嬤嬤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沒想到昨日太后去御書房找皇上鬧的事兒,這外頭的人都知道了。這些人還都覺得皇上沒錯,夜王該罰,太后無理取鬧。
若是她再與人說皇上不孝,將太后給氣暈了,人家怕也只是會說,是太后不明事理無理取鬧。
崔嬤嬤茶也沒喝完,便離開了茶樓,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人在跟著她。
龍翔殿。
「如何?」鳳城寒看著古籍,沖跪在地上的暗衛問。
「太后身邊的崔嬤嬤確實出了宮,去了一間茶樓。不過在聽到茶樓的人說夜王和太后的不是後,便什麼都沒說,喝了兩杯茶便回了宮。」
鳳城寒點了點頭,說:「下去吧!」
「是。」
暗衛消失不見,鳳城寒合上了手上的古籍。這種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的感覺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