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帝王嗎？
就是聲音冷了幾分並未表達多少怒意，便能讓人從心底感到害怕。
「你別嚇她。」冷落月皺眉看著鳳城寒道。
鳳城寒心裡莫名地感到有些委屈，沒好氣地道：「沒有人能教朕做事。」
冷落月：「我沒教你。」
鳳城寒睨著她咬牙切齒地道：「朕也沒說你。」
他說的是地上跪著的這個女人。
冷落月看一眼阿顏，好吧，他是在說阿顏。
阿顏手撐著地，覺得手有些軟，兩條手臂也一直在抖，腦子裡頭也有些亂，亂七八糟地解釋：「民、民女不敢教皇上做事，只盼著冷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日後能好，皇上能疼愛冷妃娘娘，和冷妃娘娘相親相愛。」
鳳城寒眉頭一挑，相親相愛這四個字他喜歡。
「咳咳……」他乾咳兩聲，「起來吧。」
「謝、謝皇上。」阿顏手撐著地爬了起來，這腿還是覺得軟得很。
過了一小會兒，阿顏又看著冷落月和小貓兒道：「冷妃娘娘，太子殿下，今日一別，餘生恐不能再見，民女祝你們一生平安順遂，身體康健，一世無憂。」
冷落月聽著給阿顏使了個眼神，她立馬反應過來，「也祝皇上，龍體康健，平安喜樂。」
鳳城寒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冷落月看著阿顏道：「該說的話，我之前便說過了，我不會有什麼事兒，你們也不用為我操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你也早些回去吧，晚了她們該著急了。」
阿顏點了點頭，「民女告辭。」
說罷，阿顏就轉身走了，冷落月一個眼神，承盛便跟上去送了。
阿顏走了，冷落月和鳳城寒開始用早膳。
肉包子小米粥還有爽口的醃蘿蔔乾。
剛吃完，就聽見門外響起了赫連憐月的聲音，「冷妃姐姐和皇上可醒了？憐月前來拜見冷妃姐姐。」
冷妃姐姐這四個字聽得冷落月打了一個寒戰，縮了縮脖子。
「怎麼，不敢見？」鳳城寒語氣嘲諷，「你之前敢撩撥，如今怎麼又不敢見了？」
「我沒有。」冷落月底氣不是很足地反駁道，她初見赫連憐月時語氣是輕佻了些，專撿了一些逗她高興的話說，但她的目的是跟對方套近乎，套好了近乎才好套話嘛。
並沒有撩撥人家，勾引人家的意圖，
「不對……」冷落月捕捉到了什麼，「你早就知道我跟她見面的事？」
鳳城寒冷笑一聲：「朕的暗衛們又不是吃素的。」
「我知道你的暗衛不是吃素的，但你是在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之前，就知道我跟她見面的事了。你就不生氣，不吃醋嗎？」冷落月眯起一雙好看的秋水剪瞳看著鳳城寒問，他的反應實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