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將一大一小的影子拉得老長,瞧著溫馨極了,冷落月不由看出了神。
在庭院裡走了三四圈,鳳城寒就帶著小貓兒回了寢殿。
寢殿屏風後的龍床上,冷落月披散著一頭剛洗過的烏黑長髮,穿著紫色的寢衣,靠在床上看著話本子,姿態慵懶。
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鳳城寒只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眼睛了。
「娘親。」小貓兒跑了過去。
冷落月放下手中的話本子,摸了摸兒子軟糯糯的小臉道:「很晚了,跟你父皇去沐浴吧。」
小貓兒扭頭喚父皇。
後者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便牽著他的小手往浴室走了,也沒跟冷落月說上一句話。
冷落月看出來了,他是在生氣生她要出宮去絕王府的氣。
可能是因為在原州城的時候,她在絕王府住過,鳳城寒對師兄就有一股很強的敵意,也總覺得師兄會幫著著她跑。
他氣就氣吧,氣她也要出宮,不跟她說話正好,她還能省下口水。
等鳳城寒和小貓兒從浴室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小貓兒跟娘親抱抱親親互道晚安後,便主動讓父皇抱著去了羅漢床上睡覺。
翌日,鳳城寒早早的便結束了早朝,回到龍翔殿後同冷落月和小貓兒一起用了早膳,一家三口換上了簡單的便服,只帶上了承盛便悄悄出了宮。
出了宮門便有馬車在等候著,馬車旁站著的人是穿著便服的李成,和另外三個面生的侍衛。
四人向鳳城寒和冷落月還有小貓兒行了禮。
冷落月微微頷首,看著李成問:「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後者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克制住拱手道:「謝娘娘關心,微臣身上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
跟其他弟兄比起來,他的這點兒皮肉傷並不算嚴重,養了十來天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冷落月點了點頭,好了就好。
她看除了這四個侍衛就沒別人了,有些意外地看了鳳城寒一眼,她還以為他會安排很多人跟著呢。
不過明面上跟著的人少,這周圍的暗衛應該是安排了不少吧。
見她看自己,鳳城寒沖她揚了揚眉。
冷落月什麼都沒說,踩著踏腳凳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鳳城寒就靠著車壁閉目養神,他昨天晚上沒睡好,早上就早早的就起來上早朝了,這會兒精神不是很好。
小貓兒見父皇把眼睛閉上了,心疼地看了父皇一眼,父皇這是困了呢。
他每天都是天沒亮就起床去上朝了,覺都沒睡夠,父皇真的是太辛苦了。
冷落月見鳳城寒閉上了眼睛,心想他這氣性還挺大,為了不跟她說話,一上車就直接閉上眼睛睡覺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