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畢業時,祁西桐去港城,她就乾脆去了自家的公司上班。
司程家裡也簡單。
司程媽媽是農村那邊的,家裡還有兩個舅舅。
司程爸爸這邊,也沒有爺奶,就一個大伯和一個姑姑。
因為李翠花去世不久,譚雅癱瘓,他們倆結婚,就不會再回濱江市辦一次。
就只在京城辦一次婚禮。
帝紫晴閒著沒事,會過來幫忙,當然,更多是過來閒聊的。
「言笙姐,你婆婆還有站起來的可能嗎?」
姜言笙搖頭:「西野說傷到脊椎了,這傷害是永久性的,一旦受傷,幾乎沒治癒的可能。」
「不敢想像,她怎麼就這麼恨你。」
姜言笙聳肩。
「她本來就不喜歡我。多年兒媳熬成婆,她一直都想干預我和西野的事。接她來京城那段時間,提醒過她,別跟范玲和帝紫菱有私底下的交集,偏是不信,結果現在這樣,多半被洗腦。成了帝紫菱的信徒吧。」
以前,譚雅是沒那個條件作死。
哪怕是以前,譚雅也不是個好相處的,心裡埋汰著壞,慣會偽裝,加上沒條件,也就不顯。
這兩年,是為了帝家的家業,便魔怔了。
從她在姜言笙要跟祁西野結婚的時候,扣下祁西野的錢不給姜言笙彩禮,想給兒媳婦一個下馬威就能看得出來。
等姜言笙嫁進門,一切事塵埃落定,她又「找到」了祁西野存在她這裡娶媳婦的錢。
前面的操作,可以理解為摳門,噁心人。
後面的操作,無異於升級版的挑釁,噁心人,打壓兒媳婦。
手段是噁心的。
也是以前姜言笙自己對婚姻沒信心,過得渾渾噩噩,沒跟她計較那點小錢而已。
帝紫晴撇嘴:「這麼說的話,那她還真是活該。當時我就在你旁邊,看到她想推你出去,我都驚呆了。那樣的緊要關頭,她不顧著害怕和保命,居然想著把你給害了。」
「從祁西美出事開始,她就對我原型暴露了。祁西美教唆閆俊差點淹死三胞胎,她一開始居然懷疑我冤枉他們母子。閆俊被人綁走,割舌和斷足,她第一時間就懷疑是我做的,還打過我。」
想起過去的點滴,姜言笙心裡怨氣是很大的。
李翠花縱然很可惡。
但譚雅的噁心程度不輸李翠花,甚至這幾年有青出於藍的趨勢。
帝紫晴哈哈笑起來。
「其實,我也懷疑過你。姜言笙,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
「帝紫菱曾經想抓到你的罪證,暗中繼續查過這樁案子。羅竹月說過,她找人綁架閆俊,是因為你跟白佳甜在她上班的咖啡廳,說了《嫁入豪門的小媳婦》的最初設定,裡面的小三,為了上位,就做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