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一手扶著炕桌,蹙眉道:「本宮聽聞,皇上議定清查法多有阻撓,其中便以明珠、索額圖引領的新舊兩黨為首,全然不顧皇上的顏面。」
逢春一向管著與母家聯絡之事。
聞言也憂心嘆息:「此事唯一慶幸的,便是娘娘雖病了些日子不理宮事,但索額圖到底還有所顧忌。這回,主要是明珠的新派鬧得狠一些,索額圖反倒事事縮在後頭跟著試探,沒當出頭鳥。」
赫舍里便稍稍鬆了一口氣。
忍不住罵道:「一眼不瞧著便要犯蠢,真是沒一日叫本宮省心的。」
兩個宮女都沒吭氣兒,心中默默認同娘娘的話。
赫舍里斟酌片刻,囑咐逢春:「你去給他遞個話,皇上如今多在南書房議政,防著他二人,他若還要試探聖心不知悔過,這個保和殿大學士也不必當了,本宮會親自回稟了皇上,連同內大臣、議政大臣的職務都給他一併奪去。」
想了想還覺不夠,又添了句:「如此妄為,太子太傅自是也不必做了!免得牽連了保成。」
她揮揮手叫逢春去做事,自個兒潤了口茶,細細思索起來。
康熙二十三年的事,她知之甚少。只依稀記得,索額圖就是這一年因為對心裕、法保兩個弟弟教導無方,惹出是非,被皇上一連奪去內大臣、議政大臣和太子太傅之位,只任個小小的佐領。
如今想來,心裕、法保怕只是個懲治的由頭,根本原因還在索額圖自己身上。
簡直是個不全力壓制,就要張牙舞爪騎到頭上的老貨!
赫舍里閉目,平了平心氣。
她決意叫兒子出面,好好治一治索額圖。
*
胤礽近日在尚書房開了竅,許多學問一點就通,讀書的進度自然快了許多。
張英知曉此事,也沒忙著叫他甩下旁的阿哥,去念《資治通鑑》、《史記》、《漢書》之流,只是每日會多給他講習一些拓展的雜書,以求觸類旁通,對所學也能進一步鞏固。
今日正好提到了明末的一部兵書《投筆膚談》。
其中有一句「因隙間親,因佞間忠,因疑間廢,誑其語言,亂其行止,離其心腹,散其交與」。不知為何,張英覺著很是適合如今的太子,便提了一嘴。
言罷,他看一眼自家兒子,便去考校旁的阿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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