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帝王有幾分厭煩地看著李氏。幽禁不是什麼享福的好去向,若是腹中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於東宮妃嬪而言,同樣是大罪。
李瑾喬並不畏懼,只淡聲解釋:「皇上,宮中都不乏拜高踩低之人,瀛台伺候的奴才們更是如此。妾身相信太子是無辜的,但有些小人不然,若因此苛待了太子,皇上拳拳愛子之心,想來也是不願見到的。」
康熙聽進去了,竟有幾分意動。
他雖然因為自己的心疾、救命的西洋藥、以及越發無法掌控的兒子們生出幾分怒與懼,但私心裡,他不希望看到奴才們苛待兒子。
儲君的顏面,的確也不該被宮人們踐踏。
李瑾喬趁勢,盈盈一福身:「妾身無用,但腹中的皇孫正是對太子爺最大的保護,還請皇上允准妾身入涵元殿服侍。如此一來,宮人們掂量著聖威,顧念著皇孫,自然也不敢輕慢了。」
康熙沉思許久,看向身旁的赫舍里。
皇后從今晨聽到旨意起,就是這副神態。不見她生氣,也不見她求情,就好像這件事情與她,與保成全然無關一般。
反而叫帝王有些在意起來。
康熙斟酌著問:「皇后怎麼看?」
赫舍里笑容淺淡,甚至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嘲弄,開口道:「孩子們既然感情甚篤,何不成全了這一份真情呢。萬歲爺既然無法兌現當年給臣妾的承諾,便叫他們好好在一處吧,也能寬慰臣妾幾分。」
康熙聞言面色一僵,多少帶了些不滿地別開眼神。
他年輕氣盛時,的確對少年就相伴身側的愛妻有過許多承諾。那些攜手暢想將來的日子裡,他一口應下的事情不少,後來,能做到的卻寥寥無幾。乃至於今日回想起來,試圖撿出一二封住皇后的嘴,都不能做到。
康熙默了默,將那份不滿也小心翼翼收回去,嘆息一聲:「李氏生產之事……」
赫舍里道:「萬歲爺放心,臣妾親自挑選好太醫和接生嬤嬤,一併送去涵元殿伺候著。」
康熙只能揮揮手:「罷了,你能有這份心,便去陪著太子吧。」
李瑾喬恭敬地福了福身,對著赫舍里又頷首感激地示意一番,得到對方安撫的眼神,才終於放下心退了出去。
康熙等人走遠了,屏退梁九功等一乾奴才,這才緩緩睜開眼,打量著赫舍里問:「你是不是很怨恨朕?」
赫舍里剝了個橘子分成兩半,一半擱在桌上,餘下的則一瓣瓣塞進自個兒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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