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剛才議論的兩個選手看向她,好奇地打探:「Wendy姐,那你知道他多大年紀?我剛搜了一下,也沒搜到他的任何信息…」
「你能搜到才是見鬼。」Wendy打斷她,抱著手臂回答:「不到三十。」
其中一人雙眼放光,沒忍住驚呼:「這麼年輕!他成家了嗎?」
這女孩兒太年輕,目光語氣中意圖絲毫不加掩飾。
Wendy看向她,譏笑嘲諷:「別痴心妄想,沒成家也輪不到你,人家這麼年輕到這個位置,肯定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手腕,更何況他腿還…」
像是觸了什麼禁忌,Wendy表情微滯,一段話也戛然而止,不願同她們再多講的樣子,站起身,昂著脖子出去了。
……
酒會在晚上舉行,鍾晚先回到租住的公寓換衣服,傍晚時分出發去乘地鐵。
她到達宴會廳時,已經來了不少人。
門口有噴泉,廳內裝修陳設都極近華麗,正中的位置架著一台古典鋼琴,有演奏者剛開始一曲,彈出悠揚如流水般的旋律。
一層視野開闊,而二層就彎彎繞繞,大抵是用心設計過的,環形的樓梯向上,延伸出去偌大的露台,種著各色花木。
鍾晚今晚穿了一襲黑裙,細細的吊帶掛在肩上,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鎖骨,裙長至腳踝,單側有開叉,勾勒出纖細的腰身,雙腿修長筆直,隨著步伐的節奏若隱若現。
再往上,是那張任何角度都很耐看的臉,骨相極好,容貌奪目。
進入大廳不久,許多男士就紛紛向她投來打量的目光。
有侍者端來香檳,鍾晚從托盤上取了一杯,儀態得體地和前來搭話的年輕男士碰杯,各自介紹幾句。
「鍾小姐應該不是港島人,像是廣府那邊的口音。」
鍾晚淡笑道:「我在深城長大,今年剛回來港島。」
她雖是來找人的,但盧文茵之事似乎牽涉良多,不能明問,只能暗訪。
可名單上盧家那幾個人,她都未曾見過面,只能用最麻煩的辦法,儘可能將酒會上的人一個個寒暄過去。
沒幾時的功夫,宴會廳門口傳來騷動。
此時跟他閒聊的男士低聲道,「應該是那位梁先生到了。」
而後,遞給她一張名片,「鍾小姐,家父之託,稍後我可能要先失陪一下。」
鍾晚禮貌地同他點了下頭。
近些年來,這是梁序之第一次出席這樣公開的社交場合,有人私下猜測梁家這是要有大動作,今晚許多人也是專程為他而來,希望能搭上這條線。
跟剛才不同,這一次,幾乎全場都寂靜下來,紛紛轉頭過去,像是行注目禮。
鍾晚所在的位置也正好對著大門,隱約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在保鏢的簇擁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下車。
視線短暫受阻,隨後,就看見那位梁先生坐在輪椅上,一身高定西裝,身後由保鏢推著,神色清淡又高貴,緩慢進入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