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看清他面容的時候,只覺有些眼熟。
但生得這樣好看的男人,她是並未見過幾個的。
須臾,鍾晚就想起來,眼前的畫面也與兩個月前烏繼山教堂的雨夜重合。
原來是他。
鍾晚抿了抿唇,雖然她對梁序之沒有任何所求,此行也並不是為他而來,但心底難免還是泛起一絲漣漪。
那個夜晚,在教堂,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撞了鬼,現在才知道,居然是撞了樽大佛。
今晚酒會人多,梁序之身邊的保鏢數量也翻了好幾倍。
許多臨近的賓客端著酒杯就快步過去,賠上殷勤的笑臉。
像這樣,沒人主持或宣布希麼,今晚的主角就這樣定下,身份地位層差也一目了然。
鍾晚對梁序之倒無任何所求,眼看著一樓的人都往他那兒擁了,擱了杯子,轉道往二層走去。
數百平的兩層樓中找幾個人,宛如大海撈針。
鍾晚近兩個小時都在跟不同的人說話,酒喝了不少,低度數的香檳也能讓腦袋發昏,嗓子也快冒煙了,還是沒遇到姓盧的人。
眼瞧著酒會就已經過半,今晚大概是梁序之在場的原因,後半程也沒有安排交誼舞環節,只有單調的古典樂演奏。
跟她一起參賽的幾個年輕女孩已經各自找到了樂子,跟新認識的男士開啟了曖昧調情模式。
鍾晚正懷疑這幾個姓盧的是否壓根沒赴宴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垂眼一看,就蹙著眉掛掉。
陰魂不散似的,又有同個ip屬地的陌生號碼接連打進來,猜也知道是誰。
鍾晚深吸一口氣,在二樓東繞西繞,總算尋得一處無人的角落,接起來。
.
此時,梁序之正在二樓貴賓間休息,他面無表情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從金屬煙盒中取出一直,興味闌珊地點燃,夾在指尖。
他的助理收到了什麼消息,恭敬地走過來,跟他低語幾句。
梁序之掃他一樣,淡漠出聲:「不見。」
窗台邊種著幾盆綠植,克萊恩後花燭,翠綠的葉片上有淺黃色的經絡蔓延,每日專人負責修建養護,看似生機勃勃的樣子。
梁序之掃了眼,不知想到些什麼,百無聊賴地伸手過去,折掉幾枝葉片,隨意丟在土裡。
原本造型規整的盆景也變得殘缺,只剩下最後一片葉子,孤零零豎在那。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