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還沒睡吧?」
魏司瑩算是鍾晚異父異母的姐姐,盧文茵離開後,她的便宜爹就帶著她去另一座城市,娶了魏司瑩的母親。
她們兩姐妹小時候關係很差,長大懂事後有所緩和,尚算融洽,但也很難再到親密無間的程度。
鍾晚「嗯」了聲,「還有一會兒才睡。你最近還好嗎?魏阿姨怎麼樣?」
魏司瑩聲音有點啞,克制著什麼情緒:「我媽她…最近情況不太好。晚晚,如果不是真沒辦法了,我肯定不會來麻煩你。」
說著,已經是壓抑的哭腔。
鍾晚驚了下,問:「魏阿姨怎麼了?」
魏司瑩哽咽道:「我媽她去年年底查出了乳腺癌,手術之後恢復得不好,化療好幾次了。之前家裡的錢幾乎都被鍾叔叔拿走了,現在我這邊能借的朋友都借過一遍…主治醫師跟我說,後續治療費用也不會低,讓我有心理準備,但我實在…」
鍾晚站起身,皺著眉焦急道:「怎麼去年沒跟我說?」
魏司瑩:「她不讓,其實…我也不好意思。我問朋友借錢也是瞞著她的,你也知道她這個人,我媽如果知道,肯定就不會治了。」
鍾晚問:「之後大概還需要多少?」
魏司瑩報出一個數字。
鍾晚闔上眼,倒吸一口涼氣。
片刻後,平靜地說:「我來想辦法吧。」
掛斷電話之後,鍾晚撐在窗台邊,對著窗外的夜空望了許久。
如果沒有魏阿姨,也不會有現在的她。
她和魏司瑩高中時,魏阿姨辭了學校教師的工作,在家專職照顧她們倆,輔導她們的功課。
更小的時候,她誤以為是盧文茵拋棄了她,每晚躲在被子裡偷偷哭,也是魏阿姨過來安慰她。
恩易償,可情卻難還。
鍾晚毫不猶豫地,把卡里剩下的餘額幾乎全部轉給了魏司瑩,但也是杯水車薪。
這半年她在港島四處折騰,好一段時間,都是入不敷出的狀態。
鍾晚又在手機通訊錄里劃了個遍,沒找出能一次性借她這麼大一筆錢的人。
分開來多問不同的人湊湊,或許能湊出那個數目。
她先打開吳邈邈的聊天框時,輸入一行字,頓住,又全部刪掉。
鍾晚閉上眼,想起當年她的便宜爹被催債的場景,起先他就是問老友都借了一遍錢,朋友也都變成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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