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她話鋒一轉,馬上又問:「作為交換,我需要做什麼?」
她原本是明白他們是什麼性質的交易,但梁序之這個態度,讓她有點不確定了。
梁序之隻眼神示意了下,他身後那幾個人就全都離開。
鍾晚聽到關門聲時還在想,跟在他身邊的人真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每次他就這樣一個眼神或動作,他們都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那幾人出去,貴賓間裡只就只剩她和梁序之。
大概是工作人員收拾好了馬場,窗外的燈也熄滅幾盞,室內的光線也柔和幾分,桌上的檀木還在焚著,飄來寧靜的幽香。
梁序之低沉地出聲,不容置喙的語氣,但沒帶有分毫慾念:「我們可以開始一段各取所需的關係。在此期間,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鍾晚頓了片刻,「那我呢,需要做什麼?」
梁序之笑了,看著她:「鍾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
「…我,」鍾晚頓了下,咬著牙說:「算是知道吧。」
「但可能,沒多清楚…」
她沒做過任何類似的事,還是想提前打好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再尷尬。
梁序之偏頭,斂了那抹笑,睨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
他從茶几上的金屬煙盒中取出一枝煙,砰地一聲,打火機擦出猩紅的火苗,他將煙點燃。
四周靜得針落有聲,鍾晚轉身跟他望著同一片夜色。
她正檢討自己剛才的話是否不太合時宜,琢磨要說些什麼彌補挽救時,聽到男人平淡的聲音。
「無妨。」
第06章 插pter 6
鍾晚應了一聲,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想到梁序之那樣讓人琢磨不透的心思,她也不再主動去做什麼,就安靜站在原處。
窗外夜沉如水,大概馬場的貴賓室是專門設計過的,從裡邊向外,完全看不見下邊的觀眾席,就好像他們是踏在半空。
馬場跑道邊只有零星幾盞燈,再往上,就是墨色的夜空,一彎被雲層遮住的月亮懸在頭頂。
她和梁序之皆向外看著,不知靜了多久,男人漫不經心地出聲:「會騎馬嗎。」
「會。」鍾晚頓了下,看向他,扯出一絲很勉強的笑容,「但水平有限,應該只是能坐在馬背上讓他馱著走的程度。而且,很久沒騎過了。」
梁序之無意識轉著小指上的銀白色尾戒,依舊沒看她。
他發現鍾晚似乎習慣說這種先肯定,然後再轉折的句式。像是逞一把強後又馬上退縮。
梁序之朝著窗外微抬下巴,簡短吩咐:「去試試。」
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