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穿一身藏青色的睡衣,有張薄毯隨意地蓋在腰腹以下,睡衣領口微松,露出清晰的鎖骨,很沉靜的樣子。
他還是沒抬眼,像是明知故問,「起床做什麼?」
鍾晚覺得自己有點入戲了,把托盤擱在小茶几上,走近他那邊,輕聲應道:「見您一面。」
「不然您這麼忙,我反而成天在睡覺,多過意不去。」
離得近了,隱約聞到他身上的沐浴液香味,大概是早起剛洗過澡。
梁序之這才放下手邊的文件,看向她,眼神示意她過去。
鍾晚想了想,在床邊坐下。
他這間屋子裡的香薰似乎也不同,是清冷的檀木香,但配合窗外明媚的眼光和房間的整體色調,有不同於以往的感覺。
梁序之無聲攬她過來,用了些力,鍾晚倒在他懷裡,被他身上的清淡的木質香味包裹,感受到他胸口堅硬的肌肉。
鍾晚慌了一霎:「您不先去吃早餐嗎?」
梁序之的聲音就在她耳側,沉而緩慢,「不急。陳媽準備的那些,放冷了也是一樣。」
鍾晚被他圈在懷裡,第一次如此清晰感覺到他的體溫,和空調房裡的氣溫形成強烈的對比。
很自然地,她的下巴被他捏住,順勢抬起頭。
跟上次一樣,不算溫柔,也好似不帶什麼情.欲的吻。
梁序之抬了下手,不知碰到床頭什麼按鍵,兩片窗簾向中間合攏,屋裡的光線也黯下去。
隨著那道光越來越窄,最終墜入朦朧的昏暗中。
梁序之笑了下,聲音很低,「你是昨天聽到林叔的安排,知道今早時間不夠?」
鍾晚倒真沒想到這一層,但回答是或不是似乎都不妥,靜了下,反問:「您什麼時候開會?」
視頻會也是會議,以她這兩天才發現的梁序之對工作這不眠不休的態度,不可能會把這種事的優先級排在會議之前。
梁序之沒回答,抬起她的下巴,在昏沉的光線中與她對視,調侃的語氣,「突然迫不及待?」
「哪有……」鍾晚道行還不夠,就這樣已經是極限。
她臉頰一熱,去推他的胸口,想下床去。
不想,沒掙脫梁序之的力量,整個人完全栽倒在他床上,睡衣裙擺還把他剛才放在床邊的文件掃到地上幾頁。
梁序之倒沒惱,將她扯起來。
「唔…」
因為緊張,鍾晚撐在床上的手指還微有些顫。
呼吸再次跟他交纏在一起,屬於他的氣息將她覆蓋籠罩,手腕被他扣住,像是受到完全的禁/錮和掌控。
吻得正覺有些窒息時,不遠處門被叩響了三下。
應該是陳媽送紅茶和餐具過來。